陈自原尾音很飘,闷呼呼的偶尔哼一声。他挺困的,但睡不着,这种感觉非常难受。于是搂着陆衡,一下下拍,习惯性依靠。
陆衡快被他晃睡过去了。
“我刚做了个梦,说不上好坏,醒来发现戒指不见了,”他缓缓说:“所以出来找。”
陈自原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陆衡说:“洗手的时候摘下来放台子上了。我还以为丢了,吓死我了。”
“丢了我再给你买,鸽子蛋喜欢吗?”
陆衡笑了:“我带出去拉玻璃啊?”
“你要是高兴也可以。”
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衡这会儿很高兴,甚至亢奋,总是在风雨中飘摇的心此刻才真正落地,他这么多年漫无目的的探索,终于有曙光跟他交相辉映了。
如果原哥身体健康,我能更高兴。陆衡想。
他俩有一茬没一茬地聊,有时候谁说一句什么话,另一个隔好久才回应一下,好像睡梦中交流,全凭感觉。
陈自原问小早这几天怎么办?
陆衡说住微微家里了,这两天微微不跟谢之岩一起,专门回自己那儿照顾小早。
陈自原手指穿进陆衡的头发里揉:“你打算给她买几个包?”
“她说她现在不喜欢包了。”
“喜欢什么?”
“金子。”
陈自原感慨:“近朱者赤啊,老谢一屋子金子,我看着都眼馋。”
陆衡眯着眼睛笑,他手臂被压麻了,抬起来往上挪了挪:“我也喜欢金子。原哥,钻石戒指就别买了,买块金砖吧。”
陈自原逮着他的脸,捏他下巴过来,吻上去。
陆衡闭眼睛,齿尖磨着陈自原的舌。
他们吻了好久,陆衡又喘不上气了,手倒是不冷了,脸颊由粉转红,还是可爱。
陈自原摩挲陆衡的耳朵,看着他的眼睛:“小穗,我们结婚吧。”
陆衡怔愣。
“等过完年,我空一点儿了就跟单位请年假,我们去北欧登记结婚,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要金子不送钻石。”
陆衡哽了哽,说不出话:“原哥……”
陈自原捧起陆衡的头发,轻轻吻下去:“这样我能踏实点儿。去趟北欧,顺便看极光。等回来后,滨江海湾的房子过户给你,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陆衡蹙眉:“我不要。”
“我现在特别没有安全感,小穗,你得给我一个名分。”陈自原那只扎着留置针的手探过来,苍白但有力,他拢陆衡的后颈,她低头,几乎虔诚:“求你了……”
云中拥护着一片冷月,悠悠晃动,翻弄出银水,再轻轻摇荡,拨动陆衡的心弦。
千缕柔情为之沉醉,他舍不得拒绝。
“好。”陆衡说。
陈自原住院一个星期,每天来有人探望,除了管杰陶坊他们几个,医院同事领导都来过了,挺热闹。陆衡怕影响不好,一开始还想往里躲躲。陈自原就端出一副失落难过的模样,直接拿捏陆衡。
陈自原跟院长说场面话,来回打了十几套太极,陆衡听不下去,上前给倒了杯水。
“你看你,一个人住,作息混乱,饮食不了,身体都弄坏了,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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