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游越看见贺黛对陈自原强势地控制和打压,他很兴奋,非常确定——我跟陈自原有共同点,我们是一样的人。
游越自认为跟陈自原的联系更近了。
可是越往后,陈自原就不跟游越一块儿了,渐渐疏远。
这种转变是在日常小事中堆积起来的,说不清,游越想不通,于是坚持认为是谁在陈自原耳边吹了风。
陈自原对游越说,我有自己的判断。
游越永远鬼打墙似地回应道,我们是朋友。
这种所谓朋友关系维持到初中,开始发生改变。
陈自原太优秀了,他耀眼,只要有他参与的活动,不管学习还是考试,永远第一,游越被他压得无出头之日。
这堵无法超越的高墙立在游越面前,导致他父亲对他的打骂变本加厉。游越经常浑身伤痛,他还得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久而久之,他就把这种痛苦全部归咎到陈自原头上。
并且陈自原没有在贺黛潜移默化的驯服下变成一只听话的狗,这也让游越心里不平衡。
他为什么没变成跟我一样的人?
游越经常深夜不睡,只琢磨这个问题。
到最后,游越跟陈自原的差距越来越大,可能基因里的天赋就决定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未来会走怎样的路。
游越的思维从想跟陈自原做好朋友渐渐转变为嫉妒。
这种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中考完那年暑假,学校组织国外游学,成绩第一免除所有费用。我分数就跟你差了一点儿!凭什么这人不能是我!你家这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游越把这事儿记到现在,别人匪夷所思,在他那儿就是根刺,拔不出来,血肉模糊:“八万啊,我根本拿不出来。我求老师,他冷眼旁观,跟我说有你在这事儿没办法,除非你不想要——他什么意思啊?是说我这辈子只能捡你不要的东西吗?”
“我不甘心。”游越看着陈自原逐渐扭曲的表情,不惧喉管分分钟被拧断的威胁,笑了笑:“我想去,就跟我爸说,他东拼西凑借了八万,顺便打断了我的手。自原,国外那两个月你没正眼看过我,你知道我手断了吗?”
陈自原的手剧烈发抖,玻璃瓶的碎片快要扎穿他的掌心,又深又长。他恐慌现实带来的后果,愤怒陆衡遭遇的无妄之灾。他的爱人家破人亡,哭诉着自己的罪孽和忏悔。陆衡痛苦的灵魂,他哭泣的脸,全部砸在陈自原面前。
所有事端因我而起。陈自原意识到这些,霎那间惊慌失措。
“你恨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高兴!我抢不走你手里的东西,用别的方式也行,反正效果都一样!”游越阴森森地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十八岁的陆衡像什么吗?是雨后春笋,太嫩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没机会吃,我替你尝了——你觉得可惜吗?”
陈自原松开游越的脖子,拔出手心玻璃碎片,照着游越的脖子刺下去:“闭嘴!”
别说了,别提他。
陈自原好痛苦。
管杰和谢之岩惊呼,怕真闹出人命,想上前拉一把,被沈竹钦拦住了。
沈竹钦面色也挺难看,沉默不语地盯着游越。
游越不在意自己身上哪儿又多了道口子,他现在甚至不怕死了。
“你妈是我找来的,”游越狂笑起来:“说到底还是你窝囊。你哪怕在国内多待半天,你的电脑也落不到我手里。”
陈自原瞳孔骤缩,他最后保持清醒的灵魂被彻底击碎,无力反击甚至无法招架。与此同时,他腹部突然爆发出剧烈疼痛,从胃开始延伸到肺部,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咬咬牙,又硬生生咽下去。
“我登录你的游戏号,看完你跟陆衡的所有聊天记录。哦对,最后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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