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见到陈自原吗?
其实不好说。陆衡自我分析了一下,他们交集不深,并且都断联七天了,正常人会默认社交关系到此结束,没有特殊理由应该也不会重新交流起来。
“舅舅?”小早又叫了一声。
陆衡这几天很奇怪,总走神,不知道想谁呢?小早忍不住琢磨。
陆衡本来打算初七走,没机票了,又被迫在海岛多住两天,初九才离开。刚到有信号的地方陆衡就接到了乔微微的电话。
乔微微在那边劈头盖脸一顿暴粗,“你去哪儿了!他爸的我差点儿报警!你太离谱了陆衡!”
陆衡刚出事的头几年,因为精神状态不好,失踪过,被找到的时候在一栋房子的楼顶,差点儿跳下去。这事儿把乔微微整出了心理阴影,一联系不上陆衡就会往坏的方面联想。
陆衡自知理亏,“旅游,跟你说过了。”
“你钻地里旅游去了?打个电话说一声这么难吗?”乔微微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啊!”
陆衡道歉,“对不起。”
乔微微觉得不对,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
乔微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蹦出一句:“陈自原来堵我好几回了。”
陆衡的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你俩怎么了?”乔微微问。
“没怎么。”
乔微微叹气,她太了解陆衡了,逼问不出什么的,“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陆衡抱着球球,手上不太方便,“快登机了。”
“什么时候到啊,我去接你。”乔微微话音一转,特愉快,说:“我过年把男朋友领回家了,我妈给了我一笔巨款当零花钱——我买车了,嘿嘿。”
陆衡也跟着笑,“到家得半夜了。”
“没事儿,我也来接!”
“行,我把航班发你,”陆衡说:“十一点左右到。”
“好的呢。”
乔微微身边还有个谢之言在,胖子眼观鼻鼻观心,默契十足地跟乔微微对视一眼,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乔微微哼唧一声,“爱听不听,我管得着你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
谢之岩甚至没等乔微微走远,立刻通风报信。
-人回来了!
陆衡下飞机后又等着拿行李,前后费了一个多小时,等走到出口已经过午夜了,外面有点下雪。他们从南边回来,温差大,陆衡忘了给自己加件衣服,露着脖子,冷不丁被冻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连乔微微这种常年露腿的美女都把自己裹严实了,她揶揄陆衡,“你可真伟大,今天零下,穿这么潇洒给谁看呢?”
“还能有谁,这儿不就你一个吗?”
一个春节不见,陆衡的头发长了不少,掩在眼尾处,脸色也不错,简直人面桃花。
“给我看啊?”乔微微乐不可支,“那你可真是太好看了,不愧是我青春期表白过的人。”
陆衡无语,“这话别让你男朋友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他要是吃醋了,就是我和他之间的情趣,”乔微微摸着方向盘往外开,她没开过几次车,很紧张,一紧张,话就多了,“你不懂。”
陆衡确实不懂,他坐在副驾驶,比乔微微还紧张,又不能把情绪外露出来,容易打击新手司机的积极性。于是压着呼吸,到最后有点儿晕。
机场路太漫长了,陆衡憋着憋着就开始喘了,呼吸声又重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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