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没有表情的脸,和冷漠1得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顿住了。
海风咸咸的,混着潮湿的水汽灌进胸腔,简直让人嘴里发苦。
意识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邹越航第一次清醒他那么有脸色,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跑一边去了。
碍事的人走开,赵燕垂下眼看他,眼神很安静,却像是刮骨刀,一寸一寸地剜过何明风的皮肉,而后在他的脸上停留,对上他锋利的眉眼,三白眼里和他一样的情绪,冷静地愤怒着。
何明风想过赵燕会终于受不了了,扇他一耳光,然后问他为什么自己出来不告诉他去了哪里。
或者是对着他哭,委屈地控诉。
都没有。
赵燕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伞也不向他倾斜一分,任由雨水滑过伞面对着他兜头淋下,看他在雨里变得越发清晰的文身,他的头发散落下来,柔顺地贴在耳边。
“冷吗?”赵燕问,和风一样没有温度。
何明风乜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像无机质:“和你有什么关系。”
赵燕很温和地笑了:“我当时回来干什么呢?何明风,你倒不如真的死了,我也就不用对着你多花一个月的心思。”
这是赵燕说得最重的一句话,上次赵燕说他没有哥哥,他尚且能安慰自己当初本来就是赵燕把自己丢下,有哥哥和没哥哥对他又有什么影响,过段时间他就不在意了。
今天赵燕说他不如真的死了,他几乎要站不住脚,看向赵燕都带着恨意。
赵燕的手指如挠小狗下巴一样滑过他的脸:“你委屈什么?”
委屈?
何明风感到可笑,他有什么委屈的,可他喘不过气,赵燕的指甲长了一点点,何明风皱着眉,落在他脸上的手指加sha大了力气,赵燕的指甲死死抵住他的下巴,在上面留下红色的破皮的指甲印。
何明风往后退开一步,挣脱了赵燕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邹越航的方向去。
赵燕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情绪,他现在在他和何明风之间的矛盾上异常的清醒,他对何明风说了很不好的话,他并不为此后悔或者愧疚。
就是这样的,何明风不把他的关心放在眼里,他当初何必还要再来文山,他想过是否是因为昨日魏臻来访惹得他不高兴,仔细一想,魏臻来与不来都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僵硬。
那天院子里的吻始终是错觉,何明风给了他一个泡沫幻影,戳破了一切都没有了,他们都很默契地当作是何明风生病时脑子混乱,之后都保持了绝对的安全距离。
太爱一个人就是那么可悲,赵燕不得不承认如果迟迟得不到回应,他再多的爱也会被消耗,从爱一个人变成了舍不得一个人,就是因为舍不得,这无形的枷锁把他牢牢困在原地。
何明风是有真心,但当他不愿意给出来时,那份真心也变成了没真心。
他一次次的催眠自己,何明风只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对他疏离冷漠,没有关系,只要他陪着他好起来。
他始终猜不透何明风对他的感情,有几分是对爱人,有几分是对哥哥,一些藏在细节里的关心,何明风是以什么身份对待他。
那么大的雨,那么大的风,他留在岸上,牵动他心跳的是漂在海上的那艘小船,从下雨开始,他就等在了码头,他看何明风带着东西下船,折返回去找邹越航,两个人坐在石墩上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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