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燕还没睡醒,何明风就起床走了。
邹越航今天约了他去钓鱼,他故意不和赵燕说的,一个是没什么要说的必要,一个是他觉得他去干什么都和赵燕没有关系,何明风希望赵燕意识到他每时每刻对他的疏离,自己识相点快点滚回文山去。
跟着魏臻的屁股后面滚,越快越好。
他会生病的原因他一向是清楚的,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一时无法适应赵燕离开,现在他好了,赵燕也就没有了继续了留下去的必要。
邹越航也回来了,他闲不住,前几天何明风在乡下他们就没遇上,昨天一知道何明风回来了就给他打电话出去玩。
他想约何明风去跑山,他借沈鹜的车,被何明风以车没油的理由拒绝,邹越航不情不愿地退了一步,说那就去钓鱼,包船的钱他出。
都这么说了,何明风要是再不去就显得他很没人情味,他嗯嗯啊啊敷衍着答应,把凑上来抱他的赵燕推开。
凌晨三点多,南平还在沉睡,赵燕躺在他的身边,毛刺刺的短发蹭着何明风的脸,手机第一下还没震动完,何明风就睁开了眼睛关掉,他没有立刻起床,等到赵燕嘟囔了几句背对着他翻了身,他才从床位悄悄下床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
何明风收拾好了东西,随手揣了点零食放在包里在路上吃,邹越航会安排好今天要吃的饭,他们计划在海上呆一整天。
临走前何明风还是做不到那么没心没肺,手臂夹着头盔,背上背着个包,嘴里叼着根烟给赵燕发消息。
“今天有事,不回。”
他吸了一口,长长的烟灰掉在发出微弱的光的手机上,夜风一吹,除了还留在原地极淡的薄荷味,什么都不见了。
何明风骑着摩托沿着江边走,往海边的路还有些远,一路上都没有行人,他把身子1压得很低,离弦的箭一般从这个城市掠过,风吹起他的头发,脖颈出的纹身带着蓬勃的生命力鼓动,肾上腺素飙升,何明风感觉心跳如雷。
邹越航戴着冲锋衣的帽子,蹲在码头上抽烟,脚边放着背包,海水在灯光的照射下粼粼发光,远处是看不到头的深黑。
听到隆隆的引擎声,邹越航转过头来朝何明风挥手,等他停好车过来往他怀里丢了个三明治,他们有段时间没见了,他手里夹着烟朝何明风点了点。
邹越航评价:“瘦了,我走了茶不思饭不想啊?”
何明风踢了一脚背包,没搭理他的话:“起来,今天风有点大。”
“唔……”邹越航被兜头的风吹了一脸的烟,刘海戳进他的眼睛,“又不影响,能钓。”
海边起风是常事,何明风看了眼手机,说在七点多风会减弱。
他们租的是熟人的船,大概是他们这个年纪的钓鱼佬少见,码头这边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们,就何明风吃三明治这一会儿,不少人看到他们打着招呼。
船来了,何明风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头,海边比市里还要冷,他戴着个黑色的渔夫帽躲在船舱里,闭着眼睛打瞌睡,邹越航嘴巴不停地和老板聊天。
在海上晃了快一个小时,何明风被邹越航一把推醒:“钓鱼,再睡回家去睡。”
何明风眼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嗡声嗡气地答应了,打着哈欠走到外边理他的鱼竿,甩了两把都没中,他歇了一会儿收起路亚,重新挂上活鱼饵,翻出包里带的口香糖木着一张脸吹出个泡泡。
太阳出来了,黄澄澄的一大轮晃得人睁不开眼,他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唇。
邹越航:“叼,要不要搞这么帅啊。”
“比你帅是很正常的事。”何明风很厚脸皮地应下邹越航的话。
“我也要吃。”邹越航嘴巴没味儿,看到何明风吃东西自己嘴巴也痒了,他对着对方不客气地伸手。
何明风一整盒都扔他怀里,这时鱼竿传来一大股拉力,何明风手臂的青筋绷起,脚抵着甲板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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