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让嫂嫂进屋坐着烤火去,“嫂嫂有了身子,怎么还雪天出门子,也不怕有个闪失,我阿娘可是要哭死的!”
李然坐到炕上,笑道:“我可是能出来逛一圈儿了,想找你串门子说些话儿,他们都不许我出门,只让我在院子外面走一走,今儿有你大哥在家,才让他领着我来呢。”
叶溪也是有一阵子没见着嫂嫂了,两个人便团在炕上说话。
“嫂嫂害喜可过了”
李然撇嘴:“还是吃不得荤腥油腻的,就想着些零嘴,前些天儿,我还扒了家里的酸菜坛子,从里面捞了两片酸菜吃呢。”
叶溪笑了笑,“那我晚上给你做碗酸辣汤喝。”
李然听了高兴,叶溪又去拿了家里的炒板栗和南瓜籽出来,又用小竹筐子抓了一把红薯干,“家里的红薯多,我就切成条儿做成了红薯干,烘烤过就变得软软甜甜的,有些嚼头,嫂嫂尝尝。”
李然拿了一根尝了尝,果然是嚼着香的。
过了一会儿子,李习和厘哥儿就来了。
厘哥儿自然是钻到屋子里找叶溪和李然唠话儿去了,李习则跟着林将山和叶山去了猪圈,三个汉子将剩下的一头猪套到了院儿里来。
吓得小鹿和羊儿受了惊吓,连忙躲回了堂屋里,叶溪扔了几根红薯干哄它们:“莫怕。”
院儿里在杀猪,猪的惨叫声凄厉的很,很快便断了气听不到动静了,李习给猪放了血,鲜血流进盆子里面。
李然是不怕杀猪的,她家就是屠户,她自小也是看杀猪长大的,若不是怀了身子怕是她今日就能杀呢,从窗户里面瞧了会儿,笑道:“这李二杀猪的手艺还不错咧,干净利落,瞧他刨猪也是有技巧的,每块儿肉都分的均匀。”
厘哥儿道:“他就只有这个手艺了,靠着吃饭呢,前段时间又去替人杀了几天的猪,还帮人了猪崽子,眼看着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叶溪嗑了一口南瓜籽,笑道:“他这帮吃苦卖力,还不是为了早些赚够银钱给你起屋子办席面儿呢!”
李然打趣厘哥儿道:“人家怕是等不急了,若是你再不嫁他,怕是我娃崽都要生了,李二可不得瞧着眼红么!”
三个人就在屋里唠了会儿私房话,厘哥儿道:“过了年再有半月便要春闱了,我听说青福村的那个私塾先生说,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兴许能出个秀才!”
秀才在十里八乡还是十分少见的,若是谁家出了个秀才,保管是个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儿,就是村长都要提着礼上门去祝贺一番呢,衙门那里也是能说上话的了,除此外,每个月还有俸银,虽只有一两钱,但也是够乡户人家眼馋了。
叶溪和李然摇头,他们这些日子就围着赚银钱摆摊子了,哪会有闲功夫去管其他事。
厘哥儿也是听村长娘子说的,“这个私塾先生说他有个学生学问好,为人谦逊,文章也佳,有几分官相苗子的!”
李然问道:“那个学长是谁莫不是隔壁村的曹家吧”
厘哥儿摇头:“不知道是谁,这私塾先生在酒楼里同人喝酒的时候说的,并未道出姓名来。”
叶溪垂眸,他觉得说的定然不是曹家那个,一个逛花楼子的怎么会有心思放在功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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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真被叶溪猜中了,此时的曹斌就正在花楼子里喝酒呢,他同窗的几个好友都是镇上富户人家的,他自从结交这群人后也是时不时就来逛花楼子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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