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林将山和李山就提着斧子来了,两个都是壮汉,推开厘哥儿家的篱笆门,往门口一伫,便叫人看着害怕。
李家小儿子刚想骂人,转头就看到林将山那铁黑的脸,那身疙瘩肉,便顿时将话咽了回去,磨蹭的站起来,“你们,你们是谁,莫要来管闲事才好。”
林将山也不说话,把斧子往篱笆门上的柱子上一砍,才狠着眼道:“兴你们来我们村子堵人家门,难道就不许我们来堵你们了!”
叶山站在旁边儿,拿着刚刚出门的时候李然给塞在手里的杀猪刀,刀锋是雪花般泛亮,锋利的很,“你们敢来我婶婶家堵门,那今日便不好回了。”
李家大儿子站起身,酒囊饭袋般虚胖的身子,故作气势道:“这事儿怨不得我们,是你们家弟弟!他鼓捣我家老二跟我们分家!你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大儿媳躲在后面道:“可不是,就是个祸害,扫门星!”
叶溪呸了一声,冲进院子,“你们这群烂心肠的蚂蟥,不想想自己对李习做了什么,竟还敢赖在别人头上,来找我们家弟弟的麻烦,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李阿娘挽了袖子就要来打叶溪,她素来是个养猪宰肉的,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柔弱小哥儿了,“放你娘的屁,今儿老娘就来撕了你的嘴,叫你再说不出胡话!”
李然将叶溪拉到身后去,一把推开李阿娘,再伸腿绊了她的膝弯,李阿娘一下便仰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李然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啐了口:“姑奶奶我也是从小拖猪杀肉的,论力气,你个老泼皮还不是我的对手,想跟我比试,怕你还没这能耐!”
叶溪赶紧去了堂屋将插在门栓上的木棒子拿开,将厘哥儿放了出来。
“溪哥儿,然嫂嫂你们可来了,这群赖皮将我和我阿娘锁在屋里,真是憋屈死我了,我今儿非拿菜刀剁了他们不成!”
厘哥儿也是个气性大的,说完便去灶房要拿刀去,吓得李家小儿子和儿媳一直往后缩。
叶溪拉住他,“莫要气上头了,待会儿动了手,咱们是有理都说不清了,村长和衙门的待会儿就来,咱们现下吃点亏,装点弱有好处。”
李然虽也想和厘哥儿一样恨不得动手打这群人,但溪哥儿自来有主意,她还是勉强稳住气,“对,听溪哥儿的,横竖我家相公和弟夫都来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曾。”
叶山和林将山横在院门儿口,李家人是不敢上前拉扯的,只能涨红着个脸在那里骂骂咧咧。
过了会儿子,便急匆匆跑来了一个身影,到了近处一看,是李家老二李习。
他听人来传话说自家阿爹阿娘带着哥哥嫂嫂们来了山秀村,把厘哥儿堵在了屋里,便顾不得其他,赶紧来了。
一来便瞧见了自己家的人果然都团在厘哥儿家的院子里呢,厘哥儿在旁边气的眼睛红脖子粗。
“对不住了。”李习先给叶山和林将山道了歉,自家人干出这般没脸子的事儿,他饶是不知情也得道歉。
林将山沉声道:“李二,你跟我们说是无用的,他们来堵的是厘哥儿,厘哥儿和他阿娘孤儿寡母的受了这般委屈和惊吓,你该道歉的是他们。”
李习恩了一声,走进院儿里,看着厘哥儿气红的眼睛,心里也是酸楚,抿了好几次唇,才低声道:“厘哥儿,我.......”
“对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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