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罪记录。”
如果像是清洁工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说出这句话,除非是——
他偏过头,突兀地看向站在另一侧有着蓝色猫眼的男性。
诸伏景光毫无反应,面色平静地问道:“替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杀人,他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为其卖命?”
是啊,工藤新一有些恍然。
他刚才被这个人口中所蕴藏的可怕含义吓到,根本没有过多思考。
在这种地方混迹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而答应这种危险的事。
跪在地上的男人嗫嚅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我没有办法……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住址,我的家人……”
渡边狩红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的看向这个人,沉声说道:“你在说谎,你只是被抓住了把柄,不得不为他做事。”
或许其他东西他看不出来,但是这种恶意满满,一死掉就会立刻变成污浊不堪的东西的人,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杀人、赌博、毒品。”他面具上的红色线条仿佛随着他凑近的动作而游动,“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毫无悔改之意。”
“你的家人永远也不会再理会你。”明明他戴着面具,跪在地上仰着头的男人却仿佛能够看见他那讽刺勾起的嘴角。
“因为他们已经高兴地抛下你,去往新的家园了。”
“……你胡说!!”这个男人突然瞪大眼睛暴躁了起来,却因为被电击的原因还无法好好控制手臂的动作,很快就被这个人的下属重新按倒在地。
冰冷的污渍沾上了他的脸颊,将他所有的抵抗全都变为不甘心的哭号。
“不就是动手打了她几下……为什么要反抗啊……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被人威胁,只能在这里像只老鼠一样——”
哐当一声。
这个男人刚抬起的头又被一只脚重重踩在了地上。
看来他刚才其实猜错了。
渡边狩看着车厢内壁的污渍心想,他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去往新的家园。
毕竟人死掉其实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当着两人望过来的视线若无其事地抬起腿:“抱歉,不小心脚滑了。”
“这些事情都无所谓。”渡边狩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这个人的脖颈上,眼中空无一物,“我们想要知道的可不是你那不值得一提的过去。”
男人急促呼吸着,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深秋的季节总是如此阴冷,日本受西北季风影响,这个季节其实很少下雨,呼出的气体在这寒夜中已经隐隐出了形状。
工藤新一锁上了车厢门,将这个犯人暂时关在里面。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问道:“这个人口中所说的,那个能替他抹除痕迹的人……”
“工藤,你真的很聪明。”诸伏景光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但是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在任何你认为不安全的地方,说出容易被误解的话。”
“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的前提之下,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工藤新一看向那个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的身影。
是了,这个人刚才的表现丝毫不符合他脑海中那些有关于警察的形象。
不过,警察——
有风吹动天空中被月光照出白边的乌云,两侧的树枝也张牙舞爪地互相缠绕着。
渡边狩抬头看完月亮,率先说道:“走吧,总得去他们经常约见的地方看看吧?”
诸伏景光思虑良久后这才开口:“从他所说出的线索来看,普拉米亚似乎是一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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