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举起自己还被抓住的手腕,“还有,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我又不会偷偷跑去打架。”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被阴影遮住的双眼流淌着细碎的红色流光,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种人?”
诸伏景光看向他的眼睛,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松手。
他猛地放开了手,一侧的酒杯随着他的动作倾倒,虽然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但还是有三分之一的酒液倾倒在自己的袖子上。
“我先去处理一下。”他松了口气,站起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渡边狩:“……搞不懂。”
他单手支着下巴,试图从人群中找到能够脱颖而出的凶手。
一个不认识的人坐了过来,用那种油腻的腔调开口搭讪:“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家店看见你,这身装扮……可真可爱。”
渡边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夸奖,但是有点恶心。
他很诚恳地开口道:“限你五秒钟内离开,否则我就要动手揍人了。”
油腻男识相地站起身,嘴里却还是嘟囔着:“来这种地方不就是……”
不就是?渡边狩奇怪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没想出任何答案。
于是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在赶走了第二个莫名其妙跑过来搭讪的人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就是——
一个人去洗手间居然需要这么久?
***
水顺着通道流进下水管道中,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耀下来,诸伏景光将湿润的袖口拧干,试图进行思考,未果。
“你根本不是斋村敬!你是谁?!”男人堵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慌张无措夹杂着凶狠的神色,色厉内荏地掏出一把手/枪挡住了门口,“如果不说明白的话,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诸伏景光将袖口挽起,心中莫名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下来,他没有在意那把在灯光下泛着寒意的枪械,只是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起来,你和那个叫做斋村敬的人很熟?”
他的眼中满是冷意,或许在组织中的这些时间里,确实有将他内心中的某些东西改变。
廉野直人吞了吞口水,明明他才是动手威胁的那一个,却不知道为何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他强忍着内心的惧意开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说的话,我可就要开枪了!”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枪威胁。
能在这种地方大咧咧的拿出手枪,要么就是背后有依仗,要么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思考不太聪明的人。
SIG SauerP320,诸伏景光在心底默念出了这只手枪的型号。
然后看着这个人摇晃着手枪,甚至无法将枪口准确对准他的位置。而这里距离吵闹声很远,沉下心还能够听见水龙头往下滴水的响声。
渡边狩刚好赶到枪击直播现场,悄无声息地走到这个人的背后。
只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嘣声,这个人痛地蜷成虾米状,之前的酒意上涌,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然后痛晕了过去。
“……我的宝贝斗篷。”
渡边狩看着脏掉的斗篷,脸上一片空白。
诸伏景光眨眨眼,移开了视线,又很快转了回来,半蹲下身提起斗篷的一角开口说道:“没事,你的宝贝斗篷还有救。”
洗手间外被摆上了修理的立牌,关上门之后里面很是安静。
渡边狩正在放空大脑,宇宙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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