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当时只是让他不要动,他不知道怎么就自己跳下去了,记录仪有拍到,白队你可以看看。”
白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好,我知道了,尽快把收集到的证据存档,人护送到医院去,二十四小时看守,一旦醒来立刻通知。”
“是。”
电话挂断,车子里又安静下来,白榆垂眸看了看正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换了个姿势伸手慢慢将人搂过来,让人可以睡得更舒服些。
如今在回程的路上,行动算是完成了,没有什么急事,白榆便陪着人坐在车子后座。
车辆自动驾驶开得很稳,如今已是凌晨,天光蒙蒙亮,街上路灯尚未熄灭,时不时有光影闪过,若浮光掠影,静谧无声。
白榆一直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眼中温和。
有些认识白榆的人会说这小子做事冲动,其实就像许多年轻人一样,白榆心中不可避免的对刺激的事物有着强烈的兴趣。
不安于现状,追求未知与神秘。
所以一开始白榆对颜时予感兴趣是很合理且正常的,颜时予就是以这么一个形象出现的,神秘、危险,背后隐藏着巨大的谜团。
然而如今,白榆的注意力却慢慢转移,不再关注那些神秘与谜团,而是真正把目光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就好像现在,白榆能够看着对方的睡颜度过很久,宁静而悸动的感觉,甚至远远超过了那些紧张和刺激感,让他欲罢不能。
他喜欢这样的时光,同样期盼余生皆可拥有这样的光阴。
而就在这时,电话再次震动,白榆看了看来电人,愣了一下,将声音再次调低了一些,选择接听。
“白队。”
是杨余晖的声音,他先前和周鸣先回了警局,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科室出了什么事。
白榆言简意赅道:“怎么了?”
“那个可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瑞斯特和奥文打起来了,差点没打死人。”
白榆疑惑:“他们俩?”
“准确来说是瑞斯特遣返前要求见一面奥文,两人在会面室,谈了没几句奥文忽然暴起扑过去打人,电子手铐差点让他手骨折他都没管。”
这群南港来的自然不能一直关在这里,瑞斯特作为其中比较安分的,警局安排先把他遣返出国,谁知道闹出这么一个事。
白榆追问:“起因呢?知道是什么吗?”
杨余晖为难道:“谈话记录下来了,我也简单听了一遍,大概就是瑞斯特表达了一下对奥文兄长去世的悲伤,然后不知怎么地奥文就冲上去了。”
白榆还想再问,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瑞斯特现在还在警局吗?”
白榆一愣,发觉怀里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小声道:“吵醒你了吗?”
颜时予没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杨余晖听见这声音顿了顿,然后欣喜道:“颜顾问你也在啊,他在医务室。”
“在发生冲突前他和奥文具体说了什么?”
杨余晖翻了翻记录,道:“原话是‘你兄长当年穿着正装前去,本该是欢庆的宴会,但谁知利刃无情,躲开大火却止不住伤口,真的世事难料……’话没说完奥文就揍上去了。”
这话乍一听确实听不出个所以然。
然而颜时予只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不假思索道:“我要见他。”
语气很冷,脸上神情也十分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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