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日。”怜枝复又开口了,他歪了歪头,似乎很疑惑地问,“你现在……算是我的谁呢?”
就一句话,石头一样将斯钦巴日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的了,怜枝见他语塞,心里那股淤堵的气才稍微舒畅了些——
如今他与陆景策是相看两眼,可也不意味着他那颗心都飘到斯钦巴日那里去了,要对他笑脸相迎。
的确,当初他狠狠的一剑扎进斯钦巴日胸口,自以为亲手杀死了他——人已作古,从前那些浓稠的恨意也随着那种莫名的悲痛而逐渐淡化。
怜枝不得不承认,当他再见斯钦巴日的时候,除了惊讶,感慨,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喜悦,那份欣喜宛若轻风拂过湖面时激起的涟漪,一片轻柔的羽毛一般挠的怜枝心尖泛痒。
——但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埋怨依旧是有的,从前斯钦巴日犯混时,所给予的伤痛,怜枝也不会忘记——
“别出现在我面前。”怜枝转过头,冷冷道,“还是你想死在这周宫里,那我可以成全你——”
“来人——唔唔!”怜枝话还刚出口便被人捂住嘴,斯钦巴日低头,泄愤似的轻轻地在沈怜枝耳朵尖上咬了咬,“沈怜枝……”
斯钦巴日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匆匆向后跑,朝着无人看守的后院处跑去了,怜枝只听到轻微的瓦片挪移声,随后屋内的门扉却被人推开,守夜的婢子还睡眼惺忪,声音颤颤道,“殿下?”
“出什么事儿了?”
怜枝站定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他负手沉默片刻,而后才转头冲她一笑,“倒也没什么——去让小厨房送碗燕窝来罢。”
那婢子点点头便退下了,怜枝行至镜前拢了拢外衣,目光忽然定在耳尖处那微红的,还未褪去的齿痕上。
他看了片刻,忽然一笑。
“狗东西。”
***
斯钦巴日当然没那么好打发,狗皮膏药一样,怜枝一个不慎他又贴上来了——沈怜枝真没想到,陆景策忙着登基大典,二人时常见不了面,可他仍然不得安生……
去了一个,又来一个,陆景策走了,倒是便宜了斯钦巴日这个小子。
怜枝有些烦躁地瞥了眼立在他边上的男人,他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屋子里烧着红箩炭,总是冬日也如春天一般暖和。
怜枝脱了那身厚厚的裘衣,只着淡青色的绸衣,那绸以蚕丝制成,无比轻薄,贴在人身上勾勒出骨感纤瘦的身躯,他撑着头,美妙如一尊玉佛。
实在是很美的,只是行动时依稀透出的些许红痕有些煞风景,斯钦巴日一颗心在蠢蠢欲动与愤怒恼恨之间来回横跳……最终也只能生生地将嫉妒压下来。
倒也不是没发过脾气,却被沈怜枝轰走了——他现在本事大的很,叫一嗓子便能将人喊来,斯钦巴日便被迫如同落水狗一般地逃窜……尽管还是要回来的。
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就只能这样没脸没皮地活着,斯钦巴日认了。
总比见不到沈怜枝要来得好。
这样想着,斯钦巴日眼瞳又覆上一层欲色,投向怜枝的目光也变得粘稠,沈怜枝自然也意识到了他的渴望,他坐直了身子,指向斯钦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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