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吻怜枝颀长白皙的脖颈,“怜枝,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再分开了——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怎么。”怜枝嗤笑,“你想当皇帝?”
“什么想给我你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陆景策,你——”
陆景策眉眼轻弯,“世人都以为我费尽心机是要谋权篡位,他们错了,你也错了,我从来不想要什么皇位,多累啊,怜枝……”
“这皇位,是留给咱们的皇侄的。”
沈怜枝如遭雷劈,猛然转头,陆景策找准时机,轻吻在怜枝薄薄的眼皮上。
他牵着呆若木鸡的怜枝往内室中走去,内室之中空无一人,中央置一紫檀木坐床,二人靠近那坐床,那熟睡的婴孩像个白胖的饺子,白里透红,脆弱可爱。
陆景策双掌压在怜枝肩头,“你看,好小啊,才刚足月——爹娘却死绝了。”
沈怜枝浑身都在抖,陆景策怎么能用如此轻快的语调说出这样
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先帝不是要册封他为太子么,只可惜他死的太早了,这也不打紧——我们是一家人么,替他了结他的遗愿,有何不可呢?”
“你简直不是人。”沈怜枝一口气几乎升不上来,郁结在心口,“他才多大,你也忍心,忍心将他推到风口浪尖——要他,要他做……”
傀儡皇帝。
“那你算什么,摄政王?”怜枝捏紧了双拳。
“摄政王有什么不好?”陆景策笑,“护得住你,又不麻烦。”
摄政王,河清海晏时一呼百应,国家危难时全身而退,隐于山林——这就是他口中的“不麻烦。”
“怎么,你不满意?”陆景策将怜枝鬓角一缕发捋至耳后,“还是我们怜枝想坐那个位置?”
“哥哥记得从前你说过,若非阴阳同体,没准凭着你母妃当时的圣宠,能被册封为太子——但是怜枝,阴阳同体又如何?”
“这个位置,你应得的,是老天欠你的,现在哥哥还给你。”
“只看你要不要。”
疯子。
沈怜枝深吸一口气,极力平稳道,“遭后人唾弃的事你自己做便得了,何必再拉上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皇帝!”
“别急啊。”陆景策轻声细语地接他的话,“不要便不要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做了——哥哥再送你上去,至于咱们的皇侄……”
他意味不明地一顿,手指捏住襁褓一角往上替,蒙住了那小皇子的口鼻,没一会那婴儿便啼哭着挣扎起来,声音尖利,“呜——哇——”
怜枝如梦初醒般急忙制止陆景策动作,他紧抓着陆景策手腕将他推开,“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所有事,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更是得心应手了。”陆景策淡笑着看他,“所以怜枝要不要?你放心,等你坐了皇位,哥哥一定将所有的权势都还你,做个真真正正的忠臣。”
沈怜枝拉下脸,声音极沉:“届时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你狠得下心?”
“简直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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