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深重的多,也是在那时候,怜枝才明白,他无法离开陆景策——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在命运的安排下被迫分开,但那不是离开。
翌日怜枝找上了陆景策,他眼圈通红地站在陆景策面前,十几岁的小少年可怜兮兮地蜷缩着身子,像只受尽委屈的小雪狐,怜枝没说什么,陆景策也没有。
他定定地看了沈怜枝一会,长臂一伸将他拥入怀中,沈怜枝听到陆景策重重地叹了口气,“表哥心疼你,这才总是管着你。”
“怜枝,是哥哥不好,往后我不再——”
“不!”代价就是陆景策像对待个陌生人一般对他熟视无睹?沈怜枝当然无法再接受了,“哥哥,我没有……我知道你疼我,哥哥,整个宫里……不,就在这世上,你是待我最好的了……”
听着他这番情真意切的剖白,陆景策略显忧愁的俊容略微缓和了些,“你心里头是这样想的?”
“当然,当然。”怜枝忙不迭地点头。
从那之后陆景策再要做什么,怜枝都没真的忤逆过他——偶尔发发脾气是有的,陆景策也知道他就是嘴皮子厉害,他也乐得给沈怜枝顺毛哄他开心。
日子久了,怜枝就习惯人伺候,陆景策心细如发,事无巨细地都给他伺候好了,沈怜枝想什么要什么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所以,怜枝总以为,陆景策在,他就不必提心吊胆。
——可陆景策做这些动作的时机实有些不恰当,这要是在平日里,怜枝也就随他去了,可偏偏是在宫宴上,边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他们身上了,可陆景策还旁若无人的。
沈怜枝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边上那道目光在陆景策喂他吃炙肉时便一直粘在他身上,起先还晓得避一避,在陆景策看他口中的烫伤时,竟然是连躲也不躲了,就这样直楞楞地盯着。
怜枝侧首看去,与那双目呆滞的宰相家小姐撞了个正着,怜枝臊得脸上飞起红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那小姐垂了垂眸,干笑两声找补道:“两位殿下……还真是手足情深,简直羡煞旁人。”
话是说的客套,可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叫怜枝错过,他正要说些什么,陆景策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凑近的那一刹那,那宰相小姐又快速地抬眼瞟了他一眼,眼中有渴求、期冀。
这一眼缠缠绵绵,陆景策怎么会感受不到,他半蹙着眉,侧过身避过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怜枝,嗓子还疼吗?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不或是被滚粥呛了一口,能有什么的,怜枝不想大动干戈,因而开口拒绝,“不必……”
哪知一开口,他那嗓子便和破了洞了窗似的,呼啦啦的嘶哑难听,怜枝愣住,陆景策眉间沟壑更深,“不成——还是要请太医来看。”
沈怜枝拗不过他,二人双双离宴回了寝宫,又召来几名太医为沈怜枝细细地“望闻问切”了一番,陆景策这才放下心来。
“怜枝,张嘴。”陆景策手中捏着个药瓶,指尖搽了药要往怜枝处伸去,那股浓郁的药味引得怜枝皱起眉来,只是喉咙里实在是热烫的厉害,怜枝无法,在陆景策无声催促的目光下张开了嘴。
那两根凉幽幽的指头插.入怜枝口中,就好像火遇着冰,嗓子眼儿里立刻舒坦了不少,怜枝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两瓣唇长得大了些,一双眼睛舒服地眯起来,浓密的睫羽蝶翅般扑扇着。
陆景策看着他,不知联想到什么,瞳色略沉,忽然的,他两根手指齐头并进用力往怜枝喉咙深处一插——
“唔!”
这一下叫怜枝毫无防备,陆景策可没收着力,沈怜枝被这股力道逼得想吐,他双眼翻白,那根红艳艳的舌头下意识地探出来,怜枝合不拢嘴,口涎顺着嘴角滑落,样子很是狼狈。
估摸着过了好一会儿,沈怜枝才缓过这劲来,他有些愤懑地抬头看向忽然对他发难的陆景策,却又被陆景策自上而下的那一眼牢牢钉在原地——
怜枝的目光顺着他面庞往下滑,而后顿在某处,他的瞳仁在刹那间剧烈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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