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很忙。即使在海岛上度假,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放下过手里的公事。
其实许靖舟很早就发现他们并不像在医院那样形影不离,宁予桐满沙滩抓小螃蟹咬他脚趾的时候他在和蒋锐谈生意,生意谈完到高尔夫球场上他能接着开会,偶尔他起夜,还能听见楼下露台传来的键盘声,一探头,果不其然是他拿着笔电在工作。
总之就是忙碌。可要说他没有好好陪着宁予桐么,也不是,清早能掌舵,摩托艇一出海他立刻带着保镖找过来,每天一到点他就跟定了闹钟似的看着人喂药,还有,晚餐餐桌上,他次次都记得帮宁予桐调换汤勺和筷子的位置,有时明明正和朋友说着话,却也能一把抓住试图离席的枕边人要他将那碗虫草海参煲喝干净。
许靖舟甚至还撞见过他们更加亲密的举止,在一天午睡醒来之后——他发誓真的只是撞见,那间卧房的门没关紧,他路过时无意往里一瞟,便直愣愣对上了宁予桐那双眼睛——他正蹙眉咬着沈铎的肩膀,眼尾红嫩煞人,勾在对方腰间的小腿绷得笔直,但仍随着冲撞的动作堪堪往下滑。他在忍耐,却也无法忍耐,他越是讨饶那娇气的哭喘就越把人逼得疯魔起来,沈铎单是抱着他,一声不吭,可后背上都叫他抓出好几道血口子了。
许靖舟的脑子在刹那间一片空白,随后轰的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简直多事。
虽然对情事司空见惯,但他还是落荒而逃。
他像是被那一幕重重击中了胸口,直到入睡时裹了被子还恍惚。蒋锐见他表现不对,逮着他好一顿逼问,原本还凶神恶煞板着脸,结果一听前因后果就捧腹大笑。
许靖舟被他笑恼了,梗着脖子说:“他们,他们——”
蒋锐说:“你又不是没上过床,有什么好脸红的。”
“这不是重点!”许靖舟懊恼问:“我跟你说正事儿!骗人太辛苦了蒋锐,我能不能跟宁予桐坦白啊?”
蒋锐一下子捏紧了他的手,显然不同意。
许靖舟真的要憋坏了:“可是看宁予桐那样子你们就不难受吗?!”
“什么样子?”蒋锐立刻反问:“他不开心么?”
许靖舟顿住了,他没办法反驳。
“好,我承认,他没有不开心——但,但是沈铎既然要好好爱他了,那就应该选择坦白呀,这么遮着掩着是把人当成什么了?再说了,他没有不开心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他们的事情。”
“你——!”
“你什么你,”蒋锐沉声唬他:“别去凑热闹,你担不起这个后果。”
许靖舟听得牙根子痒。
什么后果,他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想认真追问,但蒋锐却怎么都不搭腔了。或许是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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