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舟明白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可他还是没有回答,只突然问他,是不是很怕沈铎。
这下换许靖舟噎住了。他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接,何止是怕,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喜欢沈铎,寡廉鲜耻居心叵测,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家伙。
他吞了口唾沫,含糊表态,奇怪的是宁予桐并不生气,反倒欣然点头:“他的确不容易招人喜欢。”
许靖舟心说当然。他没见过宁家人对沈铎有什么好脸色,甚至他家里人都厌恶他。
“你——你知不知道他跟沈家……?”他试探着问。
这么重要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满城风雨呢,许靖舟不信他没有探究的念头。
宁予桐很快又点头。
许靖舟猛地攥住棋子:“他告诉你啦?!”
“我问的,”宁予桐换了姿势,抱着膝盖斜靠在躺椅上,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出院后他一次都没回过家,我就问他是不是和沈伯伯吵架了,他告诉我,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不惊讶吗?不问问他为什么?!”
“……没有必要。”见许靖舟瞪直了眼睛,他笑了一记。
沈家父子历来不睦,沈铎说他自立门户时他便猜到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大概没有丝毫缓和。他不意外沈家长辈的做法,假若非要有什么值得惊讶的,那就只是他没料到老爷子会将这件事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年少时他见识过沈家很多严苛到不近人情的规矩,但沈铎的长姐却是很偏袒这个弟弟的,如果连她都无法阻止,那么这对父子间一定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矛盾。
不过这样未必不好。在沈家,他从来没见沈铎笑过,这对他而言无疑是解脱,因此他被告知结果后便不再执意询问缘由。
不管导火索是什么,一切都是沈铎自己的决定,他不想干涉他,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这直率的男孩儿解释。
他思来想去,还是引回了话题:“先下棋吧,我找到了合适的时间就会回去的。”
“……”
许靖舟垮了肩膀。他还想再说,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抬手抓了一把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神情挫败。
棋面还很干净,输赢未分,可男孩儿觉得自己恐怕没什么胜算了。
有赖得力的船司,他们在中午准时登岛。阿兹慕依照指引停泊在岛屿南岸,沙滩自两侧绵延伸展,细腻雪白的砂石在光照下非常漂亮。岛上有三分之二左右都是原生植被,乔木茂密的枝叶遮挡阳光,因此树干表面随处可见悬空盘缠的附生兰,温热的气候使得这里的花期比其他地方要长,也催生植物结果,五月刚出头,路过蒲桃树的时候却已经能闻到香甜的气味。
商定的假期统共一周,不算长,却也足够玩遍岛上的花样。度假村紧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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