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小少爷险些噎着了:“那就是不会!”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铎喝了一口清咖。
“做准备么,”小孩儿努嘴让他看手机,“我要是不会做饭,那厨具就让你来挑,我看看碗筷和盘子什么的,待会儿还得买杯子,我以后可不想再端着纸盒喝牛奶了。”
听听,这是控诉他呢。
沈铎笑了一声,拎着清咖欣然点头:“听你的。”
这便算是达成一致了。
有了明确的事前分工,午后的采买便更加迅速。从郊区回来,他们直接去了云山苑附近一家商场,碗盘餐碟,还有炒锅铲子一类的炊具放了整整一架推车。回家时宁予桐还进街边的花店抱了一大捧丝绒玫瑰,在地库停好车之后,沈铎提着两大袋子先下去了,他从他的外套里摸出钥匙锁了车,一面等电梯一面问他的恋人,以后是否可以叫人一周来送一次鲜花,如果是娇嫩一些的,那么大概两三天就得换一次了。
“可以吗?”他凑近细嗅玫瑰香,又抬头去看沈铎。
住在半山处处有人照顾是一回事,在外同居又是另外一回事,尽管沈铎说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做主,可两个人一道生活,包容退让之外更需要有商有量,总归彼此都留有印记才是完整的一个家。
“可以啊,”沈铎说,“想订什么?还是玫瑰?露台空着呢,要不要养盆栽?”
“先订玫瑰吧,等我再会打理一些,就叫管家从花房送新的来。”
“再个把月就到初夏了,那时候有什么花?棣棠?”
“棣棠,芍药,虞美人,多着呢。”
“你有喜欢的吗?”宁家小少爷又问。
满怀的一捧鲜花,电梯里眨眼便盈满了浓郁的香气。沈铎空不出手来,因此只弯腰轻轻碰了一记他的额头,低笑说:“有啊,我也喜欢玫瑰。”
大抵是因为内部的布置悉数遵照他喜好而设,宁予桐在适应云山苑这件事情上远没有沈铎想象的那样困难。他们自幼一同长大,他又曾在宁家借宿近两年,他们早已熟知对方的每一个习惯,因此同居对于宁予桐来说仿佛只是从半山换了一个地方那样简单,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开始学着去打点一个家,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家。
十六岁的宁家小少爷不会做饭,所以下厨房的重任自然由沈铎包揽。在住进云山苑的第二个晚上他们一起做了一顿饭,宁家小少爷打下手,拆虾线拌鸡蛋,动作笨拙,但好歹也有成果。他手上干着活儿,嘴里也没闲着,隔几分钟就要探头去帮沈铎试菜,呼呼吹气儿,还不住点头,直夸恋人的厨艺相较从前简直突飞猛进。
两碗蛋炒饭,一盅虾仁鱼片羹,还有宁家小少爷额外要求的一份浇汁豆腐,口味清淡,可都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饭后还不忘消食,去书房给沈铎捣捣乱,最后又出来趴在水族箱前眯眼逗弄他的鱼。那模样,活像一只坏心眼儿的猫。
锅碗瓢盆的差事归了沈铎,他就负责修剪花枝,定时给水族箱里的小东西喂食儿,或者依据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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