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谢谢你……”
诸葛郁白勾了勾唇角:“我是问你,没有香囊就没办法跟别人定亲是真的吗。”
阳逍愣了一下,侧头看向他——这家伙,果然是山里的人,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么?
他只好点点头,嘟囔道:“这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害怕被母亲发现香囊不在身上……我现在回来了,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阳逍这时候刚刚分化出性别,也就只有十六七岁,他是侯府里受尽宠爱的小公子,又是一个坤,打扮得自然也十分精致漂亮,跟诸葛郁白平时见到的人十分不一样。他似乎很喜欢穿大红色,诸葛郁白第一天见他时他就穿着一身红衣服,今天又是一身红色衣袍,额头上还勒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红色抹额,衬得整个人粉粉嫩嫩,眉目如画,十分漂亮。
他撅着嘴跟他要香囊时,诸葛郁白忽然便觉得心跳突突了一下——这样彬彬有礼的撒娇,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识。
他忽然就生出想逗弄他的心思。
“你的香囊被我拆了,还没缝起来,你跟我去拿吧。”
阳逍一听这话十分郁闷:“我知道肯定会被你拆掉,不是说要研究里面的药材吗……这么多天,你研究出来没有。”
诸葛郁白不说话,阳逍便一个人跟在后面嘟囔:“看来也是学艺不精……”
诸葛郁白忽然停下来,回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阳逍怕惹恼了他拿不回自己的香囊,便忍气吞声地摇摇头:“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
“哼……我听到了,你说我学艺不精嘛,别忘了,那朵鹰嘴花也是学艺不精的我培育出来的。”
诸葛郁白朝他走近两步,阳逍下意识后退一步,诸葛郁白眯着眼睛盯紧他:“你懂得多,倒是自己说说,香囊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他不断朝自己走过来,阳逍就不断往后退:“我……我怎么知道!是家里人给我戴的……让我……让我千万不要摘下来……”
他越说声音越小,脸色也微微泛红——其实确切来说,这香囊是他性别分化的时候才正式佩戴在身上的,虽然戴了这么久,阳逍提到它还是会忍不住害羞。
因为总觉得好像跟自己的性别挂钩似的……
“而且我……”
他想说他又不是大夫,但是话说到一半,一抬头便见诸葛郁白都走到他面前了,吓得他后退了一大步,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山崖。
好在诸葛郁白拉了他一把,阳逍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嗖”地一下搂着腰扯了回去。
阳逍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顿时说不出话——怎么……怎么怎么忽然靠这么近!!!
……不过近一点看,他就更好看了,唇红齿白的,比父亲那些朋友的儿子好看得多……
他叫什么来着?
“小心点!”
诸葛郁白大声呵斥的声音让阳逍回神,诸葛郁白见他似乎吓傻了,毫无反应,又皱皱眉头训斥道:“山路很滑,从这里跌下去,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可要摔成四五瓣儿了。”
阳逍回过神,立刻从诸葛郁白怀里挣脱出来,像只敏感炸毛的猫咪,警惕性非常高地跟他拉开距离:“快……快点带我去拿香囊!”
他逞强地走在了前面,诸葛郁白便抱着手臂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他:“走那么快做什么,你难道认识路吗?”
“天黑之前我要赶回去!没看到快下雨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从以前阳逍就点满了乌鸦嘴的技能,两人还没到达诸葛郁白半山腰的小竹屋,天上就下起雨来,阳逍精致的衣袍和发饰都被雨打湿,十分狼狈。倒是诸葛郁白,整天穿着身黑袍子在山里走来走去,淋了雨跟没淋雨差不多。
不过为了照顾这位小公子,诸葛郁白把竹屋的炉子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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