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是饭点,两人都不打算在外面吃,郑说把悬浮车开回别墅,推冷芳携下车时,居然得到了一个礼貌性的“谢谢”。
看来再冷淡的人,出来转一圈心情也会变愉快。
博物馆里颇为尴尬又滑稽的对话,被郑说翻出来反复品味,认为冷芳携显而易见对他有所改观。
在郑白镜的日记里,他与冷芳携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才熟悉起来。而他郑说,跟冷芳携住了三天不到,就能开彼此的玩笑,真不明白本体这废物后面凭的什么得到冷芳携的青睐。
郑说很得意,又很快乐,坐在床头,一想到冷芳携下车时的那句“谢谢”,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紧接着笑容僵住,啪得给自己一耳光,打飞脑子里的浆糊。
沉沉黑夜,城市灯火依旧明亮闪烁,光污染将大半个夜空映得恍若白昼。
郑说面色难看至极,手掌轻轻贴在胸口。
心跳,快得不正常。
以郑说的敏锐,绝不会错认他此刻奔腾的血流、躁动的心绪是为了什么。
从前那些在生死一线的极限运动中都无法获取的愉悦感受,如今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让他得意忘形,甚至快忘记与冷芳携的真正关系。
呵……
说到底是基因的影响吗?冷芳携只是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就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剧烈起伏,兴高采烈地跟条蠢兮兮的狗一样。
啪。
又是一个重且狠的耳光。
唇角溢出了血,郑说不甚在意地拭去。他凶狠地盯着夜空,不断告诉自己。
——郑说,记住你是谁。
……
同一时间,冷芳携没郑说那样复杂百转的心绪变化,洗漱完毕后,他长发披散,点开小夜灯在床头看书。
眼前忽然闪来一只巴掌高的娃娃,烬飞到书上,顶着第一次见冷芳携时英俊但没什么特色的外表,漆黑的眼珠闪了闪。
“情人节快乐。”
可能是怕再一次被扔出门外,烬很小心地注意,没有挡住书上的文字。
这点微妙的细节自然被冷芳携捕捉到,可烬只说了一句,就跟锯嘴葫芦一样闭上了嘴,就连图灵机都知道准备礼物,他却什么也没做。
偏偏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向他述说爱意。
冷芳携歪头打量他,额发滑落,半遮半掩地盖住侧颊,乌蒙蒙的眼珠灯下流光溢彩,看得烬心口一窒。
冷芳携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样。
烬平静地说:“你一直无视我,我硬凑过来,只会让你碍眼。而且你的身边有别人陪伴,他们是我的一部分,尽管我很嫉妒,也觉得他们陪你,你更开心。”
冷芳携厌恶他,所以烬忍耐着,不频繁出现在他面前。可冷芳携又对他的一些碎片有好感,烬认为,也许日久天长,冷芳携对那些碎片的喜爱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所以尽管无数次冒出碾碎他们的暴虐想法,烬还是忍耐着。
这点微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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