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纹标记。”赫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本以为加菲尔德会嘲笑他心比天高,没想到对此他反而没有其他表示,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古怪笑容。很快一边嫌弃他完全不像个“未来法师”,倒像个笨拙的骑士,一边给赫莱布置了大量作业。
几十个书名在他刻薄的嘴里飞一般地吐出来,毫无休息余地地挤占了赫莱的大脑。
“在魔法界,大部分人产出的都是垃圾,根本不能称之为成果,哪怕是农民从粪坑里掏出的屎都比那好点——至少它们可以成为肥料。只有极少数的还能入眼,然而看久了也是一场精神污染。”
这位上一秒向他推荐,下一秒就长篇大论逐本批评,看他的表情,就像屎里勉强淘出不怎么屎的一堆。
随后,加菲尔德开始阐述对赫莱的要求。
每隔三天至少在办公室里见一面,以便他了解进度;每隔一周汇报一次学习进度,以便他能及时纠正一些问题;每隔一段时间,赫莱需要对他提出的问题以文章的形式进行解答;在基础搭建起来之后,魔语课、占星课等课程随之而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赫莱以为自己回到最初读研究生的时候,当时他的导师性格严肃,却也没严苛到这种地步。
他罕见地感受到了窒息。
但好在加菲尔德推荐的书籍干货极多,言简意赅,其中好几本都是围绕“印记”的命题展开,给了赫莱很多灵感。
这让赫莱至少有了方向,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成为加菲尔德的正式、唯一的学生后,他再也不用成天待在藏书室里打扫,或者在课程间应付一些烦人的苍蝇,他埋头苦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阅读书籍,夜里回到旅馆都在根据书籍的指引练习绘制法阵——塔群为他提供了住房,但被他拒绝。
虽然任务繁重,又十分辛苦,但埋头阅读时,赫莱总算感到一种安心的平静感。
小狼湿漉漉的、粗糙的舌头轻轻舔舐侧脸,引起淡淡的痒意,赫莱眉眼微弯,偏头伸手落到饼干的头顶,恶狠狠地挠了几下。
“可怜的饼干。”
饼干现在只能在旅馆内活动,陪伴在他身边看他读书,这让赫莱很是愧疚,只能以隔三差五的甜点和撸毛弥补。
他将饼干抱起来,温柔地梳顺雪白发亮的发毛,喂饼干吃树莓味的曲奇。
沉浸下来过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周围的人和事都远去了,赫莱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鲁弗斯。
——他依旧会在固定时间出门,去塔群上课或者自习,鲁弗斯通常也在那个时间点出门,结果就是两人在塔群中几乎同进同出,很多人以为他们要么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要么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更有些荒谬无端的猜想。
但自从第一次和加菲尔德见面后,赫莱就再也没在早上见到鲁弗斯。第一次没在大堂里等到红发青年时,他少有的诧异,但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毕竟两人的交情只是普通水准。
但一连二十几天都没有碰到,赫莱只能归咎于鲁弗斯有意躲他了。
或许是因为加菲尔德的缘故。赫莱能够理解他的心理,于是不过多深究。
再一次见到鲁弗斯,是在通向藏书室的长廊中。
走廊空旷而漫长,只有鲁弗斯一人在不远处慢腾腾地走着。他看起来狼狈极了,红发贴着脸颊,法师袍皱成一团还在滴水,浑身湿漉漉的,像被人当头浇了桶冷水。
面色更苍白如纸,眼底青黑,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休息好。
鲁弗斯半垂着头颅,注视着长廊地砖上的花纹,看起来不打算抬头,对身边即将路过的人也不怎么感兴趣。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赫莱嗅到他领口传出的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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