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罪有应得。
夜已深,侍立在一侧的近身内侍还是忍不住出言轻声劝慰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安歇了。”
若是换做旁的帝王,这内侍或许还会询问一句是否要唤其他妃嫔来侍寝,只是他也清楚,皇后殿下在的时候,这位陛下便从未将后宫那群庸脂俗粉放在眼中。如今皇后薨逝,陛下悲伤过度几欲疯魔,再说这种话,只怕就是不要他腔子上这颗脑袋了。
“你吩咐下去吧。”轩辕恪这话便是让人进来侍候自己盥洗了。那近身内侍松了一口气,使了眼色给守在寝殿外的小内侍。立刻就有宫女们捧着各色用具进来,侍候轩辕恪洗漱。
“你传话给寒牢中的人,让他们好生照顾着邬嬷嬷。她到底年纪大了,又受了这许多波折,现在又被关在寒牢里。若是不好好照顾着,只怕会一病不起。”
近身内侍自然是恭顺应“是”,退下时心中还是在想,陛下到底是重情重义,尽管
这从小就照料他的乳母背着他为太后做了许多事,可是到了这个地步,陛下却还是愿意照拂于他。
内侍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寝殿,去找人到寒牢里传话去了。
而养颐宫内,无论是崔太后,还是她身边那几个贴身的心腹女官们,面上都似乎被一片无形的阴霾给笼罩着。
崔太后心情不豫,宫女内侍们自然都是战战兢兢,连说话都特意放低了声量。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太后娘娘不快,就会被扔去慎戒司服苦役。
好在崔太后也不是个喜欢牵连无辜的人,她面色沉凝:“邬嬷嬷找到了吗?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发现了什么?”
她身边的女官忙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去找邬嬷嬷的侍卫们传来消息,说邬嬷嬷住的地方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要么邬嬷嬷是自愿跟他们走的,要么就是直接被灭了口……”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想来也知道,邬嬷嬷身为陛下乳母,又一直在衍庆宫照顾陛下日常起居,谁又敢无缘无故去要了她的性命?如今,便只有是被人带走的一种可能性。甚至,带走她的,很有可能就是被陛下派去的人……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崔太后,见她也是一脸凝重。
“好了,”崔太后看起来还算镇定,“既然事已至此,多想也没用。不如仔细思商接下来的事情。”
话音刚落,养颐宫正殿前便传来宣旨的声音。
“奉陛下口谕,请太后娘娘前往寒牢一见。”
崔太后没有说话,她身边的女官道:“放肆!寒牢乃是内宫中圈禁重罪之人的地方,太后娘娘万金之躯,岂可踏入如此肮脏低贱之地?”
那宣旨的内侍眉眼未动,虽然神态恭敬,但是却依然透着一股傲气:“回禀太后娘娘,这都是陛下的旨意,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好了。”崔太后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是陛下的宣召,那哀家遵旨便是。来人,替哀家更衣。”
崔太后到达寒牢的时候,轩辕恪已经等在那里了。
寒牢设在地下,纵使酷暑天气,走进来人也要被里面的寒气刺得一哆嗦。现在已经快入秋,崔太后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哪怕是走在这囚禁罪人的牢狱里,依然是仪态万方。
在前面低着头引路的内侍将崔太后带到一间牢狱门口,就离开了。而崔太后看着里面跪着的邬嬷嬷,心中对接下来轩辕恪要说的话也有了数。
那邬嬷嬷坐在一条宽凳上,半百的头发凌乱,短短几个月间,面上的皱纹便如沟壑一般起伏,眼睛浑浊不堪,整个人看起来老态横生。而她的手更是看上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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