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翙一脸无奈,也压低了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阵我三天两头在热搜上挂着,这次庆功宴之后,还不知道又会被怎么编排。”
“你如果不去,你信不信他们会编排得更加起劲?”元婧瞪了他一眼,“你必须去,还必须大大方方地去。面对镜头的时候还丝毫不能怯场。只有这样,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才会失望。”
“他们想笑话就笑话吧,我也无所谓。”容翙的面上有几分疲倦之色,“如果不是为了屈导,这个庆功宴我真想说我生病不去就算了。”
“你放心好了,”元婧劝道,“你和温珩臻的事情屈导都知道,他已经提前跟各路记者打好招呼了,尽量不会让他们提那些让你尴尬的问题。那些记者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这些把戏,但是量他们也没胆在屈舒鹤面前耍这些小把戏。”
容翙想一想也是,毕竟屈舒鹤在影视界这么多年,能量非自己能比拟,这下才放心了一些。
到了庆功宴那天,容翙花了两个个小时精心装扮,这才和小柏一起去了庆功宴现场。
因为屈舒鹤的关系,现场来了不少颇有影响力的媒体。《长相愿》剧组的人基本也都到齐了。容翙一进去就和已经到了的林秋荻等老戏骨和一众演员打了招呼。只是环顾一周,却都没看到温珩臻的身影。
想要看见他,却又害怕看见他。有时候想着如果能躲开这个人就好了,有时候却又只想和他在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永远待在一起就好了。
容翙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复杂细密,像是针头线脑一般无论如何都理不清的关系。有时候只觉得它恼人,有时候细品那滋味,人却已经痴了。
到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温珩臻终于来了。
容翙只看了他一眼,便觉得喉咙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低下头,再不肯去看他。
今天庆功宴的主办方给所有来参加庆功宴的人都发了一朵新鲜的芍药,那芍药显然是刚刚摘下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容翙得的一朵是粉色芍药,被他别在西装的衣襟上。
庆功宴正式开始,主持人说了开场词之后,屈舒鹤上台致谢来宾。容翙和温珩臻上台致辞。这些都是之前就排演好的,容翙都是按照之前就写好的稿件来说。他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开香槟的时候,温珩臻就站在容翙的身边,容翙这才觉得有了些实感。
他觉得其实他骗了元婧——他心底其实是无比渴望着来参加这个庆功宴的,只有在温珩臻身边,呼吸着有他在的地方的空气,才觉得可以暂时忘记这段时日分别的苦痛。
原来那些没有他的日子,竟然是这样难熬。
容翙想。
香槟打开之后,所有人的欢呼声和香槟酒液一起高高冲了上去。所有人都开始端着香槟谈笑起来。容翙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是他们两人有意还是无意,他和温珩臻始终没有碰到一起,只是隔着人群远远相望。
只是不经意间,容翙忽然看到了一个在他记忆里颇为深刻的男子。
那人和几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站在一起,依旧和容翙在启懋陵看到他的时候一样安静。容翙正想走过去,谁知又被一个曾经合作过的演员拉住了,只得让小柏先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应酬完那个演员,容翙却已经找不到那个男子了。
小柏回来之后,容翙便着急地问道:“怎么样?问到他是谁了吗?”
小柏道:“容哥,我只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