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愿》是你三年以来接的首部戏,那么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这部戏呢?是因为这部戏的导演是屈舒鹤吗?”
“开始决定去试戏的时候的确有这个原因,”容翙回答的很坦诚。之前他就预想过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所以现在也是从容不迫,“但是当时去试戏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想上屈导的戏的人太多了,我并没有信心屈导一定会选中我。所以当时说我最终试戏通过了之后,我自己也很久都不敢相信。”
祝月诸笑了:“以你的实力,说这话是不是太过谦了一点?”
“话不是这么说的,”容翙的话说得十分委婉,“娱乐圈藏龙卧虎,我实在算不了什么。”
这也算是这种问题的官方回答了,毕竟在这种面向公众的电视访谈节目上,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揪住无限放大。容翙是经历过全网网暴的人,自然在这些地方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祝月诸笑了笑,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大家都知道你接这部戏之前之所以休息了三年,是因为陷入了吸.毒和性.侵未成年omega的指控之中,你一直没有对这件事做出过正式回应,这是为什么呢?”
终于来了。
容翙的心一下就高高悬到了嗓子眼里,像是一种应激反应一样,他的全身都紧张了起来,只有大脑在高速转动着。
他面对着笑吟吟的祝月诸,尽力调整自己面部的每一块肌肉,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真的十分放松一样。
“我之前看到过一句话,非常喜欢,”容翙缓缓开口道,这一刻他的灵魂似乎被撕裂成两半。一半留在身体里,一半已经升腾到半空中,静静地看着坐着的“容翙”。
“这句话是说,‘不必在泥潭里自证清白’。”容翙心跳如鼓,耳边几乎能听到心脏“嘭嘭”跳动的声音,他一字一顿,继续说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无论说些什么,都不会被大众相信,那我就算是王勃在世,有于滕王阁中当场写出挥毫写出千古名篇的英迈词情,又有什么用呢?”
祝月诸听到他说的这番话,眼神倒是变得认真起来:“你很喜欢《滕王阁序》吗?”
“是,”容翙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祝月诸又问道:“所以这两句话是你当时心境的写照吗?”
“或许是吧,”容翙想了想,“那段时间我在家练书法,写的最多的就是那篇。”
见容翙有问必答,并不讳言相关的事情,祝月诸问的问题也越来犀利:“那在那段时间里,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呢?”
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随着祝月诸的问话,一些被容翙刻意尘封的记忆又翻涌而上,无数次进出被警察问询的审问室,尿检,血液检查,毛发检查,以及雪片一样飞来的解约通知……
或许是容翙陷入回忆的神情太过明显,祝月诸出言道:“在想什么呢?”
容翙回过神来,道:“我在想……在我接受警方调查的那段时间里,每次进行各种检查之后,我都在接待室里等待结果。接待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挂钟,我印象很深刻,那只挂钟的里面一只小小的猫头鹰。做检查的时候身上是什么都不许带的,我就一直盯着那个猫头鹰瞧,不知道那口钟现在换了没有。”
祝月诸似乎没有想到容翙会这样回答,。想了想才道:“当时你接受了警方调查,警察也证明了你的确是无辜的。虽然这件事情看上去你嫌疑很大,但客观证据还是证明了你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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