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锡帝不由得大笑,又道:“你身体不好,喝了这一杯是个意思,也就够了。”
在座相陪的宫嫔妃妾、王公大臣自然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咸锡帝对太子的舐犊之情?便纷纷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天命所归,有陛下您的真龙之气庇佑,一定会平安无事。”“是啊,太子虽然去岁冬天病了一场,但现在已经完全痊愈,想必不用多久就会大好。”
咸锡帝只是含笑听着,等他们说完了,这才道:“别的事情朕都不担心,只是太子的婚事也拖了太久,今日恰逢良辰吉日,不如就把这件事定下来如何,宋爱卿,你说呢?”
他问的正是宋涧清的父亲,宋平章。
只见宋平章起身向咸锡帝行了一礼:“此事自然是由陛下圣心独断。”
咸锡帝听完显然更高兴了:“话虽如此,但你是涧清的父亲,自然要先问问你的意思。说起来涧清也是朕看着长大的,这门婚事也说了这么久了,朕和你这儿女亲家,也要落到实处才是。涧清,你可愿意给朕做儿媳妇?”
宋涧清在听到咸锡帝说婚事的时候,心中早就已经慌乱不堪,此时此刻如何还能说得出话来?
幸而崔贵妃笑着为他解了围:“陛下也真是,哪有当着这么多人问孩子这个的,岂不是让孩子臊得慌?”
说完贵妃又转头对身边的大宫女道:“去,将我面前这道樱桃饆饠和鲈鱼脍给他端过去。”
贵妃赐膳,宋涧清自然不敢怠慢,忙起身行礼谢恩。
宫中的点心自然是精致异常,这一碟樱桃饆饠更甚,被捏成花瓣团儿的表皮晶莹剔透,能看到里面如宝石一般泛着樱桃红色泽的馅料。只是他现在心中如同有惊涛骇浪一般,便是王母娘娘赏赐的蟠桃,他吃起来只怕也是没滋没味。
咸锡帝哈哈笑道:“是朕不是,那,太子呢?你可中意这门婚事?”
太子的微微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启禀父皇,父皇的眼光,儿臣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儿臣觉得,现在当以为父皇分忧为上,婚姻大事,儿臣觉得,还为时尚早,恳请父皇准许。”
咸锡帝听得他这样回答,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见太子很是坚持,便立刻释怀了:“罢了,太子勤勉于政事,乃是我大启之福。朕听从你的就是。”
太子这才行礼道:“多谢父皇。”
丝竹声又起,宫娥们鱼贯而入,奉上金羹玉馔,甘露琼浆,夜宴上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咸锡帝在夜宴上表现出来对太子逾越的宠爱,会让夜宴上这些大启一朝地位最尊崇的如何夜不成寐,就不得而知了。
离大殿之上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人正掩袖窃窃私语:“尚荣兄,如今也只有太子,敢这样直接拒了陛下的赐婚吧,呵呵。”
另一人则皱了皱眉,轻声呵斥道:“别胡说,这是陛下家事,岂是你我能随意议论的?”
“好!咔!”
好不容易没一点错地拍完这场夜宴的戏,所有的人都累得不行,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热,但每个人穿着这么厚的古时正式场合出穿的大礼服,顶着复杂的头套,当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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