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逾之看向在对面端坐的叶迟,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标准的微笑:“我现在看到的是,你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出来的自制力是极为优秀和完善的。”
沈逾之停顿了片刻,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继续说下去:“你曾说你像是我的对立面。很巧,这同样也是我的感受。但与你不同的是,我对我的自制力很有自信。”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香烟这类东西吧。”沈逾之伸出了两根指头,冲叶迟比了个吸烟的动作:“吸烟这类是我绝对不会触碰的东西。我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或人控制的感觉,尤其不喜欢被冷冰冰的化学物质控制的感觉。所以我也绝不允许我被任何情感所牵动……包括我自己的内心的欲望。”
“哦?”叶迟终于开口,她的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
“蒋磬是个意外。”
沈逾之似乎知道叶迟想要说些什么,先她一步平静地说道:“或许你会觉得我双标,但蒋磬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
“……起码,在我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我的目的就没有那么单纯。”
沈逾之抿起嘴唇,微微闭了一下双眼。他将自己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摘了下来,倒扣在桌面上。他搓了搓自己的鼻梁,紧接着便重新睁开了双眼:“所以,我是不会容许自己的施暴欲制衡过我的理智的。”
“我在我们办得上一个案子就有提过,纵火犯的作案间隙会因为他们渐渐无法填补的欲望而越来越短。起初可能是半年,只要他仍旧惦念着那份纵火的快感,他没过多久就会再次犯案。”
“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一周……他们的阈值会被越提越高,就像你一样。”
沈逾之说道:“连环杀人案也是一样的性质。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的契机是什么呢?”
屋内安静了下去,连带着叶迟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沈逾之在心中不出意外地想着,大概是自己对于叶迟的推测说中了七八分——她口中的幸福本身便是一个伪命题,如果她真如自己说得那般幸福,那么她便不会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只有可能的是她所说的幸福仅仅是作为旁观者眼中的幸福,而她自身却是挣扎类似在整幅拼图缺少最后一块儿的缺失中。
直到她等到了那个契机,她找到了她的最后一块拼图。
在长足的沉默之后,叶迟轻轻地说道:“我看到了杨教授把邢富杀死了。”
“那天和我之前说得其实没有什么出入,我确确实实是去了杨教授家中。只是显然,我当时去得没有那么巧。”
“杨教授刚好在处理邢富的尸体。我敲门敲了许久都不见有反应,于是我试探着推了下门……没想到竟然直接推开了。”
“那个姓杨的看到我进门后便红了眼,想要把我也一并杀死。我没有办法,我不想死,所以我就把他杀死了。”
叶迟说得十分轻巧,就如同那天在实验室内她同沈逾之坦诚自己将秦亮和张思杀死的样子一样。
“其实我当时要是直接去警局报案的话应该也不会判我多重的罪是不是?我顶多算是一个防卫过当,顶多给他的家人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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