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看着蒋磬警惕的表情,侧过脸吸了口夹在指尖的烟:“沈逾之肯定知道,你和他这么久了你应该也有耳濡目染过吧。在刑讯审问中,大多数情况下受问者或是犯人在提出什么要求的时候,往往就是他意志力最不坚定的时候。让我想想……你那个堂哥……叫什么来着?”
“蒋辉?还是蒋文?他在最后关头也是要了一根烟吧……要我说,尼古丁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蒋磬面露不豫之色:“你是在激怒我吗?”
周忱哈哈笑了两声,只是笑容却没有深入眼底。他用舌尖顶了顶腮,轻啧一下才说道:“激怒你好像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据我所知你堂哥的父母就那么一个小孩,他们应该找了你很久的麻烦吧。”
“当时沈逾之肩膀糟了一枪还在医院。或许你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什么也没和他说……不过没多久你堂哥一家就销声匿迹了。”
“蒋磬哥——”周忱拖长声音,表情呆了几分戏谑:“你好像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光明磊落吧。你的父母早亡,亲人之间的关系也多是疏远,你打从心底便渴望一段充满着温暖的亲情吧?”
“将堂哥亲手抓进监狱,逼他的父母远离故土甚至客死他乡。你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体验到我和沈逾之的那种手足兄弟情了。”
蒋磬冷冷地看着周忱,仿佛对方的任何话语都无法对他造成影响:“渴望亲情关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知道什么是言多必失吗?”
“你甚至连三岁小孩子都能脱口而出的亲戚关系也难以启齿。你是不知道吗?”
蒋磬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你是下意识想要从那份用血缘作为纽带的关系中逃出来吧。沈逾之和我说过,你是被周老师领养的,那么就是……你的原生家庭?他们来找你了?”
周忱愣了一下,随后将手中那根已经快要烧到滤嘴的香烟用力按在了烟灰缸中,随即用面前纸杯内的凉开水浇到了烟灰缸内。
“你说的没错,言多必失。”周忱很顺利便接受了蒋磬对他的评价:“我们不聊这些了。刚刚我说要给你讲的故事,你还想听吗?”
屋内的烟雾随着时间沉淀了下去,蒋磬终于看明晰了周忱隐藏在白烟后的面孔。
“这个故事还是我小时候在福利院听的,那时候福利院的孩子很多,老师和校长无法将我们照顾得面面俱到。不是亲生的小孩老师也不怎么上心,他们只会采取见效最快的手段管理我们……于是我们在每天睡觉前,为了让我们快速安静下去,老师每天都会给我们讲一个小故事。”
周忱看上去对于他那段经历已经没了什么抵触的情绪。他将双肘都架在了桌面上,仿佛真的想要给蒋磬讲个睡前故事一般,音色都缓和地压低了下去。
“今天的故事,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的经历。”
“从前,在城市里有个小孩子。他从小就比同龄小孩聪明了许多,在别的孩子还在哭着向妈妈要棒棒糖吃的时候,他却已经在思考起来了一些没有尽头的哲学问题——人是什么,宇宙又是什么?为什么夜空中的星星掉不下来,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遥远的太阳却那么明亮?”
“然后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妈妈。妈妈当然是惊觉他的早慧,她坚信自己的孩子是难得一遇的神童,于是迫不及待地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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