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半晌后,蒋磬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你这个计划有几个人知道?”
“就你一个人。”吴越坐回了沙发,重新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蒋磬却听得真切:“你我就不说了,你和他们有血海深仇,又是我发小——说实话你拉裤子的样子我都见过,咱俩之间还是彼此信得过的。”
“小时候拉裤子里的是你吧。”蒋磬冷笑一声,完全不接吴越泼给他的脏水:“我记得是你小学二年级,你妈回你外婆家,你爸出门买菜了。你看着你家墙上挂着的钟表怕的要命,连厕所都不敢上,索性就——”
“行了行了行了!”吴越赶紧出声制止了蒋磬的话:“严肃着呢,你能不能别打岔啊!”
“……”蒋磬被吴越的厚颜无耻震撼到了,抱起胳膊很给面子的说道:“沈逾之呢?你还是信不过他吗?”
然而吴越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他面露迟疑,犹豫许久才说道:“沈逾之……我相信他。”
“咳你这并不是信任的表情。”蒋磬说道:“钟霁似乎对他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他自从林雨深的案子之后也一直在因为我们的案件受伤……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吴越抬头看向蒋磬,食指和中指捏着把香烟从口中取出,缓缓吐了道烟雾。
“好吧,”吴越说道:“沈逾之的身上,太多谎言和谜团了。”
“我是做刑侦的,你也知道我们最常的便是同尸体和谎言打交道。我的本能和经验都在告诉我——与谎言和欺骗挂钩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他似乎和那些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蒋磬,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沈逾之时常会对着那些现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是没过一会他的便扭过了头,重新挂上了他的招牌面具。”
吴越的这一席话,让蒋磬不由想到了昨天晚上沈逾之同他说过的那段晦涩至极的话——
他们在向我展示不同可能性的我,仿佛一个个平行宇宙一般……就像我本身便应该走入那样的道路。
“但是……我能感到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吴越见蒋磬不说话了,犹豫地说道:“有人想杀他,又有人想要救他——而他们似乎又是一伙人中的不同分支,这让我十分意外。你、邓局,甚至吴黎都在一直说他的好话……等他来了吧。”
“可以尝试和他聊一聊我们的想法。”
蒋磬轻轻应了一声,拿起一杯隔日的凉水,心不在焉地喝了进去。
就在蒋磬沉默思考的同时,周超敲开了屋门。他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冲着屋内两人说道:
“头儿、蒋哥,你们都在啊!有一个好消息——”
“杨晓梦醒了,她转去普通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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