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的脸颊上被办公室内的顶灯打下了一片阴影,她的身体向后依靠过去,双手放在她洁白的裙间。
“邢富?”叶迟不确定的重复道,表情有些许困惑:“邢富是谁?是我的同学吗?”
“不是。”沈逾之从本子里抽出了邢富的照片,推到了叶迟面前:“这个人,之前见过吗?”
叶迟接过照片,邢富的这张照片似乎是在他生病之后拍的,双眼无光,身上也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颓态。
她盯着照片上的邢富看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看他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他,能想起来吗?”
“……我想一下,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他。”
沈逾之看向叶迟,只见她的双手交叠,右手食指正用力地摩挲着左手食指的指关节。随着她的无意识按压,指节竟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半分钟后,叶迟放下照片再次偏过头,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又过了半晌这才回答道:“好像是在杨教授家……的楼下?”
“哦?”沈逾之身体向前倾去,双手压在了座椅边缘:“在杨教授家楼下?你去过杨教授家?”
“没错,之前我跟着杨教授做项目的时候,曾经去他家楼下给他送过一次资料。”
沈逾之轻微颔首,移开与叶迟对视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写满字的笔录本:“嗯,那么你是怎么因为那在楼下的一面之缘记住他的?”
叶迟仿佛预测到了沈逾之的问题,没有什么阻碍地回答道:“杨教授的小区是临城比较高端的一个小区,照片里的那个人当时穿得并不是很好……而且当时他在杨教授的楼旁定定站着向上看去,就是……杨教授家的方向。”
“学长,之前你说杨教授……被害了,是照片里的这个人做的吗?”
沈逾之有些意外,抬起眼睛看向了叶迟,饶有趣味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记得杨教授的小区不太会让陌生人进,就连我那天进门都是门卫看着我给杨教授打了电话才放我进去了。”
叶迟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像这个人这样的可疑人员,门卫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进来的——那就肯定是杨教授的授意了。”
“的确有这一种可能性,”沈逾之把手中的中性笔滑到了手心,反手握住笔杆点了点纸面:“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在杨教授家楼下见到邢富的吗?”
“具体的时间……”叶迟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了她的手机,翻找起来她与杨教授的聊天记录:“我看一下微信,之前是杨教授通知我去送的资料……”
她的指尖在荧光的显示屏上来回戳了几下,随即将手机调转过来给沈逾之展示出了她和杨教授的聊天记录。
“八月十八日?”沈逾之横过对话最上方的时间:“你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家吗?我记得你们本科生一般是九月之后才返校。”
“就是跟着杨教授在做科研才提前回来的。”叶迟皱了皱眉头,声音却有些无奈:“那份研究是我上学期就开始着手的了,于是就提前一个多月回到的学校。哪知道最后我连个二作都不是。”
沈逾之叹了口气,他们学院里关于杨教授的风言风语一直只多不少。在这次周忱将这件事摆在台面上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老师和同学之间传的瞎话——毕竟他前几年也曾经帮杨教授做过东西,那次杨教授却与他们口中的他不同,爽快地便在论文的前页标注上了沈逾之的大名,却把自己摆在了文章的最末尾。
“那死老鼠也很有可能是邢富寄给他的。”叶迟注意到了沈逾之的沉默,以为他还在思考杨教授学术造假的事情,于是为了缓解气氛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我们接触到老鼠的渠道都太有限,也不太可能亲手去抓……邢富看上去脏兮兮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给杨教授送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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