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转着手中的中性笔,看向面前说话的女人,神色不济地问道:“您是有什么参照吗?怎么这么笃定是八点半?”
女人说:“我智能手表上定了个吃药的闹钟——刚巧定在八点半。我当时没把闹钟关掉没多久闺女就叫了我,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吴越在纸上记下了时间点,站起身和女人说道:“感谢您的配合,我的问题问完了,如果后续问题的话我会给您去电话了,麻烦您特意跑一趟了。”
女人摆了摆手:“应该的,警察同志,那我先走了。”
然而女人前脚刚迈出了问询室大门,吴越紧接着就趴到在桌子上。
“累死我了。”吴越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般,声音也失去了起伏:“我不行了,这一下午一点收获都没有啊!那么多目击证人怎么一个见到纵火犯的人都没有?”
蒋磬翘起二郎腿拿起笔录本道:“当时确实基本所有人都挤在前面看烟花了,再加上那条路偏僻,少人有注意也很正常。”
“唉!”吴越叹了口气,向椅背靠去:“至少确定好时间段了——昨天虽说没人受伤,但是毕竟纵火案是大案啊!”
“吴黎的社会结构简单,没听说她和谁结过仇,那么更大可能性就是随机纵火了。”
蒋磬合上笔录本:“这种纵火犯的社会危害性极大,往往会和暴击犯罪、反社会人格和性犯罪相关联。”
吴越道:“你这么一说,我们当年警校教犯罪心理那个老头好像也和我们提过——毕业这么多年,全特么把理论知识还回去了。”
两人说着,下一名证人便走进了询问室。那男人长相浓眉大眼,身材健硕,然而脸上却带了几分精明,看起来是个生意人的样子。
“警官你们好,我叫杜鹏,是昨天的火灾证人。”
“杜先生请坐。”吴越换上了一副官腔:“我对您有印象,我看昨天的城北派出所的笔录中有您,您当时在现场帮忙疏散了群众是吗?”
杜鹏坐下,右手搭在桌子上,左手却放在了桌下的膝盖上:“没错,当时看人群骚动起来,怕发生二次事故便帮忙招呼了一声。”
蒋磬看向杜鹏,对方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虽然声音任何没有异常,然而他抖腿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于是蒋磬拿起中性笔,在纸面上飞快记录起来,一边宽慰他道:
“好的杜先生,我们这次笔录很快就结束了,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杜鹏这才正眼瞧了瞧从刚刚就一直被他忽视的蒋磬。
“您在昨晚八点半到九点这个时间段有什么异常发现吗?”吴越双手交叉起来放在桌子上,将杜鹏的注意力拉回半分:“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杜鹏思考片刻,随后将双手放在桌面上:“我其实也记不太清了,但异常之处……确实有。”
“我大概是八点四十五前后经过的那条巷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秘书正好在和我沟通第二天——也就今天我的一些个人应酬,为了确认时间我看了眼时间。”
杜鹏的目光滑向了右侧不远处的绿植上:“紧接着我挂断了电话,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异响。”
“怎么样的声音还有印象吗?”蒋磬问道:“是在事发的巷子里吗?”
杜鹏思考片刻答道:“是持续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在草皮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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