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车到谈迟家所在的小区,下车时才八点半不到。
这一路上,曲榛宁想过一些见到谈迟的场景。
比如谈迟刚睡醒,睡眼朦胧地过来给他开门,曲榛宁在客厅里等待他洗漱;再比如,谈迟已经起来了,做好了早餐等曲榛宁去享用。
曲榛宁跟谈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早就熟悉了怎么相处,只是这小半个月过去,还是头一次回家两人独处,难免会感到紧张。
刚进小区的时候,曲榛宁还算冷静,可等到站在谈迟家门口,他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心跳加速,呼吸变重,身上的血都往脑袋上去了,头就有些轻飘飘的眩晕感。
完蛋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就已经是这个样子?
他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等稍微好一点了,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和耳朵。
还好,目前还是凉凉的。
又等了几分钟,才如往常一样开门回家。
或许还在紧张中,曲榛宁开门时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跟他半个月前从这里逃跑时一样,轻手轻脚开门关门,又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换了鞋。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曲榛宁出门随便放在一边的拖鞋已经被收纳好,放在鞋柜里固定的位置。
客厅很大,静悄悄的,熟悉的陈设一如既往,空气中也是家里一直以来的那种令人安心的气味,不难闻,是曲榛宁和谈迟独有的生活气息。
强烈的熟悉感令曲榛宁有些许恍惚。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与之前不尽相同的细节——客厅中能闻到隐隐的香气。
香气?
曲榛宁愣了愣,开始扫视整个家。
他常喷香水,对香味敏感,很快在客厅侧边的小方桌上看到一束包装好的玫瑰花。
这么远的距离,其实是闻不到花香的,曲榛宁走到跟前,猜想被印证,那束花的其中一朵上挂着一张香氛卡片。
这、这是什么啊?
曲榛宁有些懵,看到花的时候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
以前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他和谈迟也并无插花或在家里摆花束的爱好和习惯,更别说什么玫瑰,这明显就是别人送给谈迟的花。
别人给谈迟送花,谈迟收了,还摆在家里。
而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怎么收的,为什么原因收的……这一切,曲榛宁都并不知晓。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曲榛宁愣愣地看着那束花,刚才上了头的热意尽数褪去,只觉得脑袋确实凉下来了,变得冷静了。
小谈叔叔……小谈叔叔又不是曲榛宁的谁,怎么可能被曲榛宁限制私人生活,况且只是别人送了一束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曲榛宁不断给自己催着眠,伸手在花瓣上轻轻碰了碰。
花束看起来很新鲜,正是盛放时,色泽浓郁得仿佛要滴出来。花瓣上喷洒了一些水珠,随着曲榛宁的动作落下来,凉凉的水珠落在他的手上。
指尖碾了碾,那抹湿意就在指腹间散开了。
原本也没有什么,曲榛宁都在内心把自己说服了,不过就是一束花而已,在家里就在家里。
可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心里慢慢开始泛酸。
他知道自己似乎是不讨人喜欢的,皮相好没什么用,相处之后谁都不会选择他。
只是,只是谈迟明明不一样,他亲了曲榛宁,对曲榛宁那么好,看上去怎么不是产生一些好感的样子?
说谈迟不喜欢曲榛宁,曲榛宁百分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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