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成了“他亲我了,我知道他亲我了,他知道我知道他亲我了”。
或许是“离家出走”那天凌晨曲榛宁就已经情绪地震过一次,这一回他只用了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再度回过神来。
到了洗手间,他率先冲了进去,谈迟则在外面等他。
镜子前的人满面赤红,在冷白色的灯光下,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白,那抹红就好像喝酒上了头,连过路的人都会奇怪地多看他两眼。
曲榛宁捧了好几捧凉水,一遍遍扑在脸上,等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了,这才擦掉水珠离开。
回到长辈那边是半个多小时后,曲榛宁拎着几人的果茶坐回了原位。
谈迟则在旁边的空座位上放了两个零食袋,并把曲榛宁面前的果茶递给长辈。
见母亲看过来,谈迟说:“给榛榛买了点零食,家里的零食柜空了,该补充一点了。”
谈母点了点头:“再买点点心饮料,小孩子都爱吃那些东西。”
谈母对待自己儿子时,还是个什么都要操心的母亲,对待曲榛宁时则完完全全展现出溺爱的一面,什么都顺着曲榛宁来,就算嘴上说着“那些饮料榛榛少喝点,糖分很高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实际行动却是“榛榛喜欢喝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弄得谈迟大呼嫉妒,笑着说:“妈,榛榛才是你亲儿子吧。”
谈母理所当然地说:“是就好咯,榛榛这么可爱,他小时候我就想抱回家了。”
那头曲榛宁的祖父听了则是立马想起曲榛宁拿花出气的事,哼了一声道:“赶紧把他带走了,住在家里祸祸花,这小混蛋谁要给谁,我是不要了。”
谈迟父母见状笑得合不拢嘴,开玩笑道:“那我们可真把榛榛抱走了,榛榛,今天晚上就跟爷爷奶奶回家。”
还会问曲榛宁乐意不乐意。
曲祖父摆了摆手:“他当然是乐意了,天天欺负小谈,被宠得没有样子,闯祸了才想起还有个爷爷,知道到我这里来,平时我看他是不记得家里还有我这个老头子了。”
曲祖父话是这么说,好似对曲榛宁百般嫌弃,实则大有不受亲孙子重视而倍感失落的意味。
谈迟接了话,对曲榛宁说:“你爷爷是嫌我把你带跑了,想见你也见不上,都得怪我,是不是?”
曲榛宁喝着果茶默不作声,但耳朵却还红着。
这场面说什么给不给的,好像要曲榛宁怎么着一样——送到谈迟家?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小谈叔叔才是最居心不良的那一个!
曲榛宁狠狠吸了一口果茶。
之后不知怎么的,几人的话题从曲榛宁的归属,转移到了曲榛宁小时候的许多糗事。
他爷爷回忆起往事很是起劲,明明是笑话曲榛宁,又偏偏每件事都记得清楚。
说曲榛宁小时候爱漂亮,也爱跟人说话,粉雕玉琢一个小朋友,站在那里白白净净,还不认生。
继而又提到曲榛宁不认生不是什么好事,一颗糖就能被人拐走,还好谈迟总是看着他。
这话得到谈父的大力赞同,他就是总给曲榛宁吃糖,一给糖就让抱,屡试不爽。
说到谈迟看孩子这点,曲祖父说:“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小谈叔叔,乐意成天惯着你。”
曲榛宁稍一侧头,便见谈迟在一旁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连忙转开脸,对着爷爷“哦”了一声。
曲祖父叹道:“一点不听话,跟爷爷这个口气说话。也就小谈一天工作也不管,没事儿人一样围着他转,宝贝得不得了,真是惯坏了。”
“我才没有被惯坏。”曲榛宁小声反驳。
谈母立马说道:“那还不是榛榛讨人喜欢,是不是儿子?”
“是讨人喜欢。”谈迟说。
谈迟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抱有怎么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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