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吃他那套:“好好说话。”
曲榛宁就赶紧眨巴两下眼睛装乖:“好吧,还是有一点。”
谈迟笑起来,语气纵容:“挑三拣四。”
从山庄酒店到边宜年说的喷泉表演的地点,车程半小时。喷泉在广场上,他们要穿过步行街过去。
天色渐晚,夕阳火烧似的连成一片,云层错落有致,在光照下呈现出明艳的色泽,如一幅用色大胆的画作。
他们抵达时喷泉表演刚开始,广场上人山人海,都挤在围栏边。
跟曲榛宁想象中的随便喷喷的水柱不一样,那是场正式表演,喷泉随着悠扬的音乐声起起伏伏,一束喷泉达到最高点,仿佛要窜进绚烂的夕阳中去,前排一阵激动呼声。
这里的温度比阳城低,但也不算十分清凉,水雾一过来就仿佛夏日傍晚残余的暑气被扑开。
曲榛宁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好看,也被前排欢呼的氛围感染,“哇”了一声:“好凉快。”
谈迟在旁边看着他笑:“别人是来看表演的,你是来吹凉的。”
谈迟比曲榛宁高一些,站在他身边,曲榛宁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神色。
在夕阳的映照下,谈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生动,心情显然很不错,随意地笑话曲榛宁。
曲榛宁脑中突然想到一句话,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了,大意是说,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笑的。
不知道谈迟是不是也是这样。
“怎么了?”
大概是曲榛宁看着谈迟走神,模样看起来有些呆,谈迟忽然低下头凑近他。
也不算很近,在曲榛宁尚可接受的距离,同时也有一股好闻的,属于谈迟的味道飘到鼻尖。
曲榛宁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又看我,”谈迟说,“我怎么发现你这几天特别喜欢看我,曲榛宁小朋友,想什么呢?”
“啊,哪有啊,我什么也没想。”
曲榛宁快速否认。
他看着谈迟时想的事情,都是不能告诉本人的。
怕谈迟刨根问底,曲榛宁赶紧换了个话题:“小谈叔叔,这里人好多,你不觉得好热吗?你怎么都不出汗啊,我快热死了。”
这里温度不算很低,但也远远不到曲榛宁口中“要热死了”那么夸张的程度。
不过他确实是易汗体质,稍微热一点,脖子和手臂上都黏黏的。
谈迟果然没再继续追问,“那行,我看后面的表演都差不多,你也没心思看,带你吃冰淇淋去。”
曲榛宁很幼稚地欢呼了一声:“好耶!”
从步行街上过来,把头的是家粥铺。
晚上喝粥的人很少,空出许多座位,曲榛宁看到了下车后就消失了的边宜年。
边宜年没什么架子,或许是上过曲祖父几节课,算老头儿半个学生,他对曲榛宁很友好,也很好相处,两人很快便熟了起来。
“年哥,你不看喷泉吗?”
边宜年坐的是四人桌,面前摆着杯喝了一半的橙汁,冰镇的,杯壁还有冰水往下滴。
“不看,”他说,“我在这待好几年了,这玩意儿早看腻味了。”
“也是。”
换我我也不想每年都看。曲榛宁在心里说。
别说每年,十年看一次曲榛宁都没几分钟耐心。
“我还以为你们要等会儿过来呢。”
见两人落座,边宜年转头跟老板要了两杯饮料,又听到曲榛宁说想吃冰淇淋,让他去旁边的冰柜自己挑,年哥请他的。
曲榛宁说着“谢谢年哥”,去冰柜左挑右选,拿了三块奶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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