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川感动又不解,为什么你来苏镇旅游还把人家技师的名片带上了?
“谢谢,夏医生还要在苏镇逗留一段时间对吗?”
夏宁蕴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海岛去多了,水乡倒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他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助理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急需的东西可以直接找他。”
“陆渊澄的病症复发率很高,而很多有效的药物都只能短期使用,所以你们还是要定期来复诊。”
“至于侯女士……”
夏宁蕴沉吟着,瞿川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们会和她沟通。”
“哦,我不是指这个。”夏宁蕴揉了揉眉心,“侯女士的情况……其实我个人建议是母子一起接受治疗,不过可能性不高。”
“一起?阿姨也……”
他抬起头,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尤为深邃,“家庭关系中一方出现了问题,往往其余成员也会受到影响。”
更何况陆渊澄家里的情况很明显,强势而缺乏沟通的母亲,拒绝沟通的儿子……再结合陆渊澄吐露的一些话语来看,问题的症结并不是独立的。
夏宁蕴不再多说,嘀咕着起身,“哎呀,带的花衬衫完全没机会穿,浪费了……”
瞿川嘴角抽了抽,几乎每个住在客栈的人都见过夏宁蕴迷糊不清地穿着沙滩裤往楼下走的身影,真不知道对方理行李时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要出门了,你赶紧回去吧。”
苏镇的夜对他而言才刚刚开始。瞿川道了谢,合上房门。
客栈走廊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今晚镇上有一场水上婚礼。
下午接亲的喜船迎来送往,沿途撒着花瓣,空气里都沾染着春意。
白靖楚担忧,“这么多花瓣扔在河里是不是有点不好。”
瞿川朝后面的船一扬脖子,“没看到人家派了船跟在后面捞吗。”
那倒确实,白靖楚暂时放下那颗操劳的心,拉着柴温去抢喜糖了。
现在夜幕降临,一身红色喜服的新娘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湖面上舞着红绸的舞者,红浪翻飞间揉碎了灯火,晃得游人生出醉意。
瞿川回到客房的时候,陆渊澄正背对着他。
“怎么不出去看。”瞿川把窗子彻底打开,红绸像要飞进窗棂,拂起一阵香风。
陆渊澄看着湖面,“明天就要走了。”
一片漏网的花瓣打着转顺水飘过,在灯火下一闪而逝。
人们歌哭生息,在夜晚神秘的流水中逐渐走远,消失在黑瓦白墙间。
“像梦一样。”瞿川轻声说,“如果第一天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会更快爱上这里吧。”
他想过水乡之旅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却从没想过几乎桩桩件件都和预料的不同。
那些过往、现在、甚至渺远不可控的未来,全都扑面而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可瞿川还是好喜欢。
喜欢他们共同经历的这一切,喜欢那些好的坏的……甚至碎得拼不起来的每一片过往。
“回去以后……就不能每天见面了。”陆渊澄垂着头,睫毛融着灯火的金。
瞿川撩了撩他的额发,“回去以后我们天天视频,给你看小帝。”
直到坐上印晗后座的时候,陆渊澄才有了实感。
后视镜里的景区大门越缩越小,隐约可以看见陈师傅的身影。
陈陈小小的一个,已经隐没在人群里看不见了。
身旁瞿川戳他,“挑一张。”
“嗯?”
屏幕上是朋友圈的编辑界面,瞿川在两张图片间来回滑动,画面上都是陈陈。
“这张可爱。”陆渊澄敲定。
瞿川删掉其中一张,又凑了个九宫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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