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身上,温顺地点头。
沈野皱着眉:没眼看。
夏宁蕴拉开斜对角那间房门,阖门前,他和陆渊澄隔着长廊对视了一眼。
他点头致意,将那道视线隔绝在厚厚的门板外。
沈野很想问自家表弟这两天到底关着门干了些什么,一个字都还没问出口呢,突然瞥到了瞿川颈项间几点深红。
他又一次:“…………”
那片红从喉结一路向后蔓延,目之所及的最后一点蓦地被某个心怀不满的人遮住了。
陆渊澄下颌抵在红痕上方,他眼下干干净净,甚至没有一点青黑,像是这几日睡得极好。
然后沈野就看到陆渊澄盯了他一会儿,带着艳红色泽的唇侧了侧,在那处烙印上极快极轻地吻了一下。
“操。”沈野骂。
瞿川不明所以,用一种“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骂人”的困惑眼神看着他。
沈野懒得管了,丢下句“印晗给你们点了奶茶”,人下一秒就消失在楼梯口。
房门“咔嗒”合上。
瞿川大步走过去捏起地上那几个用过的东西,甩进垃圾桶,脸上神色变换。
怪不得沈野表情这么丰富,这家伙用完也不知道扔!
“是你叫夏宁蕴来的?”陆渊澄在身后问。
“夏宁蕴?名字挺好听。”
陆渊澄不满,“瞿川。”
“对,难道医生还会免费随访,一直追到四个小时车程的水乡景区来?”瞿川叹气,抚摸着陆渊澄脖子侧方一道细小的破口,带起几分瘙痒。
“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呆在房间里,对吧?”
陆渊澄捧住他的掌心,“可以的。”
封闭的门窗,潮湿甜腻的空气,只有他们。
“当然可以。”瞿川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陆渊澄骤然收紧的指节。
如果日后安定下来,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下,陆渊澄在家看纪录片,看累了就倚在沙发上睡觉。而等他从外面回来,两人再抱着猫,一起踩着晚间渐起的雾气散步。
陆渊澄可以把他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瞿川愿意。
但现在不行。
“……现在,为了拥有那样的日子,我们要做一些事。”
陆渊澄知道瞿川要说什么,却还是问:“什么?”
“去见夏医生。”
但紧接着,瞿川的下一句话出乎意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陪你去。然后我会单独和他见一次。”
夏宁蕴准备非常充分,小小一个包里几乎囊括了各种陆渊澄可能用上的药。
“你停药了一段时间,骤然加大剂量会受不了。”夏宁蕴指着其中一盒,“前三天一天一粒,接下来一天两粒。”
陆渊澄眉心皱了皱,又很快舒展开。
“好的。”他平静地拿到手里,询问,“这瓶矿泉水我可以喝吗?”
夏宁蕴点头,“当然。”
于是陆渊澄就在他的房里拧开瓶盖吃下了那粒小巧的白色药丸。
夏宁蕴这间房并不靠水,他在入住以后发现了这一点,当场加了钱让老板娘给他升级到观景房。
现在窗外灯火融金,镀到了房内人的脸上。
“小陆。”夏宁蕴开口,“我需要借用小瞿一段时间,一小时后还给你好吗?”
陆渊澄看着他,半晌,点头。
当晚,夏宁蕴和瞿川谈话到深夜。
陆渊澄吃了药已经睡着了,瞿川关门的动作尽可能放轻,却还是在松开把手那刻看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怎么不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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