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也被人牵住了,瞿川挠他掌心,“走。”
“我还以为你上去就要抡人。”
瞿川坐在戏楼里玩笑道,“那船桨挺重的,手挺稳啊,陆哥。”
陆渊澄抓了把瓜子,“我没你想的这么柔弱。”
“是吗?”
瞿川若有所思。
陆渊澄看着前方的戏台,肩膀靠近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可不可以把我抱起来……”最后一个字隐没在唇齿间,瞿川绷着脸坐回原位,也抓了把瓜子。
抓得匆忙,在桌上掉了两粒。
陆渊澄替他捡起来,收回手的时候小指在瞿川指腹蹭了一下。
“我试试。”他说。
瞿川说完就后悔了,“不不不,第一次还是来点低级的,别太高难度……”
他只是怕刚才的事影响到陆渊澄,结果一张嘴没把控好度,直接把自己坑了进去。
“没事。”陆渊澄喝了口茶水,“反正不会只来一次。”
瞿川猛侧头,“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用嘴的时候你就说只许一次,结果还不是按着我……”
陈陈纯真的后脑勺就在前排,非常入迷地跟着戏曲轻轻晃悠着,瞿川不想让这些话进入他的小脑瓜,连忙喊停:
“好好好,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那随便我怎么样吗?”
“……我不同意你就不会随心所欲了?”
“当然。”
“呵呵。”不信。
陆渊澄试图和他达成一致,靠过来,“今晚?”
“……你有东西吗?”
“可以买。”
瞿川悚然,“你不会要叫陈陈跑腿吧?!”
“我是这种人?”
陈陈被点名,终于从那种摇头晃脑的忘我状态中清醒过来,“欸?跑腿?”
“要买什么?”
瞿川尴尬得要钻进瓜子壳里了,“没……没有……”
陆渊澄在陈陈背上轻拍,“你喜欢的姐姐要上场了。”
“哦!”陈陈立刻别回头。
出了戏楼日头正好,他们慢悠悠地步行回竹器行,今天印晗他们去拍外景了,铺子里终于不复前几日拥挤。
“戏好听吗?”陈师傅笑眯眯的,问陈陈。
“好听!”
他顿时兴奋起来,脸蛋红红的,手舞足蹈地跟陈师傅模拟一些唱腔。
这样的陈陈看起来跟普通孩子无异,瞿川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有些难过,那群人是怎么舍得对着这么可爱的孩子说那些话的?
午后,他们回客栈睡了一觉,打算下午去竹器行帮陈师傅看会儿店,然后晚上在苏镇集市里逛逛。
“我这店哪里需要看?”
陈师傅捧着茶缸子,里面是陈陈加了很多热水稀释过的茶。
他要去苏镇外围看看家具,给陈陈换个高一点的桌子。
“万一有人来偷您的竹鹤怎么办?”瞿川笑问。
“偷了就再做,况且还有陈陈。”
就是因为只有陈陈在他们才不放心,那群人看起来还要在苏镇停留一段时间,谁知道会不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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