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瞿的。”
小瞿接过。
他“咔嗒”拧开封口,冰凉的水顺着喉管进入身体,瞿川一顿,总觉得有哪里很古怪。
“我也要喝。”柴温小声道。
白靖楚替他拧开,“热不热,热的话我们先回寝室。”
电光火石,瞿川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刚刚白靖楚喝的就是开封的水,柴温把自己喝过的给了他。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瞿川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也会和任涵混着喝,但柴温不同,他清楚地记得入学那天这小子刘海长过额头,站在床边阴沉沉地宣告:
“我洁癖,所以有些东西麻烦不要混用。”
你小子洁癖还挑人?
他直愣愣地看了身边两人一会儿,直到白靖楚对上他的视线,一头雾水,“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他探头探脑,“也没有漂亮姐姐经过啊,你没事吧?”
瞿川:不,有事的是你。
“别唧唧歪歪,”白靖楚手还搂在柴温肩上,瞿川看不下去,一把从长凳上站起来,“我热了,回寝室吹空调吧。”
谁知他一回头就听见后面一声巨响,白靖楚和柴温乱七八糟地滚到地上,椅子翘起来又砸下去,原地打了个转。
“吹个头!”白靖楚骂,“起来之前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拽柴温起来,没想到柴温看起来高瘦,还拽不动,但他还是牢牢握住白靖楚的手。
瞿川这下是真的看不下去两个人在那里黏黏糊糊地拔大葱了,仰头猛灌凉水。
妈的,以前怎么看不出来。
都怪陆渊澄。
不然他现在大概会凑上去让战况更胶着一点。
“你最近怎么焉焉的。”
瞿川理书的动作滞住,不动声色,“怎么?”
“游戏也不打,照片也不拍,天天捧着教材。”白靖楚列举,语气混杂着担忧与欣慰,“你中邪了?”
瞿川笑了笑,“伤我心了靖哥,帮你占座还不好了?”
以往都是白靖楚负责占位,柴温带早饭,瞿川只需要拎着豆浆去上课就好。
那时候他还搞不懂柴温为什么老不要白靖楚的钱却收了他的,还以为是他跟自己更亲近一点,对白靖楚则很客气。
现在一切都清楚明了,瞿川却宁愿自己继续做个快乐的傻子。
“我就不去食堂了。”他瞥了眼柴温,“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盒饭。”
“你真不去?团委请客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靖楚凑过来要摸他额头,瞿川灵活地躲过去,两人你来我往,瞿川泥鳅一样滑溜地避过。
“别操心了,”他找准时机钻出教室,朝着身后喊,“我真没事,柴温你管管他!”
果然,像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瞿川刚喊完就看到柴温一言不发地从背后箍住白靖楚,硬生生把人拖走。
他没憋住笑,一个人在回寝室的路上乐了许久。
现在是饭点,这条路上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瞿川一个。
他越走越慢,嘴角渐渐变得平直。
其实也没有焉不焉的。
一切都照常运转着,只不过是多了一束错误的花,几通无人接听的电话。不痛不痒。
什么都算不上。
白靖楚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懵,拽着班委袖子,“不是,怎么就要上场了?”
他和柴温床铺相对着,自己有床不躺,却躺在柴温床上,两腿叉开,从上铺伸长手死死揪着班委。
班委也很委屈,“他是替补啊,谁知道老黄扭伤了,那也不能我这个一千米不及格的上嘛!”
早知道床上躺的不是柴温他就不进来了!
这家伙铜墙铁壁,防他比防贼还严实,这下要被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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