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完花也没急着让任涵包装,自己蹲到街沿拿了做旧的包装纸比划着,时不时瞥一眼手机。
“这支怎么卖?”
瞿川看清人后失笑,“老板可不是我。”
来人穿着白色纱裙,头发盘起,低头看人的时候露出蝴蝶结的一角。
是白和。
白和抿唇笑,跟着蹲过来,纱裙下摆长,她就伸手拢到前方抱在怀里,“看你挺专业的。”
瞿川捏着手里乱成一团的包装纸,“……倒也不必硬夸。”
他心思并不在花束上,索性放了手里的纸团一马,递给白和,“你要包着玩玩吗?”
“好啊。”白和欣然应允,“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面前的花只有一支,她自然地伸手去拿,那支花尖晕染着冰蓝色的玫瑰却被瞿川眼疾手快地捉到手里,幅度之大几乎带起了一阵风。
场面有点尴尬,瞿川晃了晃手,“这个……比较稀有,我不太敢拿它练手。”
好在白和没有介意,瞿川抿着唇起身,快速从桶里抽出一支还未完全绽开的红玫瑰,带着尾部还在滚落的水珠递到白和面前。
“我记得刚看到个教程。”他翻起了手机,白和凑过来看了几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包装纸到了她的手里听话无比,瞿川看着那支花被系上飘带,差点没忍住又要去拿包装纸。
“喂,”江入松叉着腰,百忙之中抽空瞪人,“你这是来帮忙还是来偷花?”
瞿川双手合十,“不偷花,不偷花。再给我张包装纸。”
他在江入松手碰到包装纸的刹那接着点菜,“还要一根丝带。”
江入松果然又瞪了过来,随即问道:“什么颜色?”
瞿川思索了会儿,“蓝的。”
“你不要捏那么紧。”白和看不下去了,过来指导,“松松地捏着,不要让纸滑掉就可以了。”
她在瞿川手上搭了一下,皱了一片的纸终于变得能看,白和就把手收了回去。
瞿川没有察觉,自顾自折腾着,还把花举到路灯底下打量,“好像……还行?”
这支被无情上色的玫瑰大概是营养不良,所有的美丽都凝在花苞上,花枝显得纤细而幼嫩,极力支撑着盛放的头颅,在泛黄的纸张间兀自昂着头。
白和噼里啪啦鼓掌,“好看!”
“瞿川。”
瞿川举着花回头,丝带在风中晃动,“嗯?”
“送给你。”
那支不久前刚被包好的红玫瑰来到眼前,拿花的人笑吟吟,“本来就想送你花的,这下算是借花献佛啦。”
“谢谢。”瞿川手还举着,这会儿缓缓放下。
他方才在路灯下自得又惬意的神情全都收了起来,只剩下一对梨涡以及恰到好处的嘴唇弧度。瞿川没有第一时间接过,他把视线从玫瑰上移开,注视着白和。
白和握着花束的手一颤,身子前倾,随着对视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在这个日子送花。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不明白其中意味。
他伸手,碰上花束的瞬间感到手下的纸张颤动着,动作一顿。
白和在紧张。
“等我一下。”瞿川转变主意,欻地起身消失在车站旁,白和只能隐约看见他是往商场那边去了。
她依旧蹲在街沿,蹲得太久,小腿那阵酸麻终于泛了上来,连带着握花的地方也泛起痛感。
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愉快。
物理走班课,瞿川坐在她前排,学校里明令禁止带手机,他却和任涵凑在一起点奶茶外卖。白和那时还不认识任涵,只听到对方嘴里念叨着“她爱喝这个”,瞿川在一旁听得扶额。
那会儿期末两节连上,课间他们溜出去拿外卖,任涵赶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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