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老一听,忙道:“但他未曾答应,如今也证明了自己对殿下的真心。”
“可他骗了我,骗了当日在场的所有见证人。”乘袅沉声道,“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但不能明知故犯,一错再错。”
说着,她转身看向跟来的季烆,目光幽深道:“即便证实了你对文喜无心,可你逃婚是真,欺骗是真,你与文喜同种下同命蛊亦是真。”
季烆薄唇微动,想要开口,乘袅却摇头道:“我知你想说什么。但阿烆,承诺要建立在信任之上。而今,我无法信你。”
我无法信你,而不是不能信你。
这几个字如数道惊雷重重砸在了季烆的心上。
是他先骗了她,即便上了问情台以证真心,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无法信他,是合情合理。
季家人脸色微变,季母忍不住开口问:“那帝女还要如何?”她的口气已里已有了隐隐火气。
“分明是你们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我们不成?”耀火长老一拍座椅,怒道,“怎么,季家是迫不及待想要取而代之,坐这九胥之主不成?!”
“耀火长老息怒。”季长老脸色一变,忙道,“我季家绝不此心。只是柔灵爱子心切,一时糊涂才胡言乱语。”
说着,他看向季母怒喝一声:“还愣着作甚,还不道歉?”
季母面色青白交加。
今日能上问情台的人,皆是各世家宗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季家家主夫人,季母向来自视甚高,极看重自己颜面。
在她心里,若不是时机不到,皇室算什么?季家哪一点比不上皇室?而今,却要她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向她看不上的人道歉。
凭什么?!
再说了,那乘袅分明都愿意为她烆儿去死,还故作什么姿态?
“孟柔灵!”季长老压着火,唤了她的全名,声音冷厉,“道歉!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季母咬牙,正要说话,乘袅忽然道:“孟夫人不用道歉,我并不是想要如何,只不过是想要遵守自己的诺言罢了。”
“君子一诺,重如千斤。我不敢自比君子,但也愿信守承诺。”少女轻扬衣袍,朗声开口,“一年之约,依然有效。只要能在一年之内解开同命蛊,这门婚便能继续。”
那句‘君子一诺,重如千斤’,她微微加重了语气。
话落,她转身,看向季烆。
四目相对。
季烆想要说话,但喉咙像是被重物堵住了一般,只能艰难的吐出了一声:“袅袅。”
“阿烆。”少女向他柔柔一笑,“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了。”
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声如春水,恍若缱绻不舍,又难掩伤心失落。
季烆张了张嘴,一字一顿的道:“我一定会解开。”他一定会重拾她的信任,一定会让她重新为他披上嫁衣。
季长老大笑起来道:“请殿下放心,一年之内,我们定会想法解开同命蛊!”
同命蛊无解,不过是无人想解,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解开同命蛊很难,但于季家而言,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天下蛊师无数,难道还真找不到解开之法?
所以季长老并未把这个要求放在心上,反而心神微松。这小帝女的确聪明有心机,而今又恢复了至高天赋,眼见着是个巨大的威胁。
在多宝楼拍卖会后,季长老已然起了杀意。
再至季烆竟要为此女上问情台,心中杀意更甚,视其为不能留的祸患。
现今,想到幻境里乘袅毫不犹豫与季烆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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