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他对我提起他父亲时不像作假,玉罗剎对他极为溺爱。”
王怜花转头看看玉天宝,还是难以置信。
那人像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像罗剎教少主。
王怜花又问了诸非相的打算,得知他打算将玉天宝留作人质,神情古怪,有些不解,但又能够接受。毕竟玉天宝再怎么呆愣,他还是罗剎教少主,握在手里作为筹码是个明智的选择。
几个人中唯独玉天宝不能接受。
但他再怎么抵触,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诸非相放其余人离开,他们离去时并非两手空空,诸非相写了信件让他们捎带,愉快地挥手道别。
那几人一步三回头,顶着诸非相笑意盈盈的目光和玉天宝盈盈带泪的眼神僵立许久,终是朝玉天宝颔首道别,旋即头也不回转身离去,顷刻之间身影便消失不见。
“——!!”
玉天宝伸手,神色凄苦。
陆小凤干咳一声,脸上已经带上了笑。
诸非相也笑了。
*
玉天宝成了诸非相宅院里的第二位住客,至于租金,诸非相从他手下身上提前掏了许多,便没有无情地朝玉天宝本人要钱。
诸非相的宅院环境清幽,风景秀丽,有池有树,按理说是适宜居住的风水宝地,可玉天宝总觉得不自在,前两天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顶着一双黑眼圈在陆小凤面前晃悠。
陆小凤很纳闷:“……玉少主,你为何总在我面前晃悠?”
玉天宝就差抱住他大腿哀嚎了,苦苦哀求道:“陆大侠,你就不能替我求求情吗……让大师放我一马。”
陆小凤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玉天宝眨了眨眼:“没有的事!陆大侠亲切和蔼,我一见你便心生亲近,绝无轻视之意!”
陆小凤沉默。
这话似曾相识,他好像也用类似的搪塞过诸非相。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陆小凤深有体会。
“诸大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陆小凤实话实说,“你与其缠着我,不如亲自与大师相处一番,他比你更怕的那位王公子还更亲切一些。”
陆小凤、诸非相和王怜花,玉天宝常见的三人里他怕的有三分之二,所以一天中有四分之三的时间他都缠着陆小凤。
实话说,陆小凤为此已经感到些许困扰了。
玉天宝和魔教少主扯不上半点关系,陆小凤已经很难用看待罗剎教少主的目光看待玉天宝。
“再说,你是人质,诸大师绝不会轻易杀你,倒不如说他还要保你性命。”如果不说清的话玉天宝还会胡思乱想,陆小凤心中沧桑不已,对自己的定位产生一丝怀疑,“大师这几日可曾短你吃穿?”
玉天宝长吁短叹:“这倒没有……可他要我亲自动手。”
陆小凤挑眉道:“难不成你还想让大师为你做事?便是我也不会做。”
玉天宝叹气道:“照陆大侠这么说……我性命无忧,可免不了担惊受怕。”
这态度。
这语气。
陆小凤忍不住道:“……你果然是认为我好欺负吧?”
玉天宝立刻否认:“没有!”
陆小凤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拔腿就走。
玉天宝:“陆大侠!哎!陆大侠!”
玉天宝看似怂得一批,实则胆大心粗,陆小凤对他和善如一,他便相处随意,待与诸非相相处的时日一多,原形毕露,彻底放飞自我。
变熟的契机是玉天宝被诸非相叫去劈柴,手一松,斧头失手脱出,险些与他的脚来个亲切接触,而诸非相推开了他。
斧头直直插入地面,斧柄震动,晃出残影。
玉天宝心有余悸,盯着斧头愣愣发呆,久久未能回神。
眼前出现一只手,白皙修长,玉天宝顺着手向上看,诸非相眸中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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