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打了个喷嚏。
顾惜朝担忧地凑过去:“师父,是不是昨夜着凉了?”
张厚心心里熨帖,道:“你都没有着凉,我怎么会呢?想必是有人在念叨我。”
顾惜朝眨了眨眼:“念叨你的会是大师吗?”
张厚心迟疑了一瞬:“不一定。”
有可能是以前的同事。
张厚心想。
他虽然被大师救下,但依旧未与组织做个彻底的了结,那些人惹不动诸非相,最初试探了几次便不再出现,托诸大师的福,他已经过了一段相当宁静的日子。
但迟早要做个了结。
张厚心不知道的是,无需他了结,组织已经自个儿玩完了。
无情虽说不大信那男人的话,但秉着以防万一的原则,仍是立刻派人去将才走出不久诸非相带回来,然而三刻钟后,出去寻诸非相的人无功而返,紧张地站在他面前说怎么也找不到诸非相人在哪儿。
……那人就走了没一会儿,竟然能找不着?
无情揉了揉眉心,并不认为是属下办事不力——在京城中也是如此,明明知道诸非相就在京城之中,但想见他的时候永远见不着,也许追命是个例外,诸非相似乎很乐意与追命见面。
“去他说的那家客栈守着。”无情只能这般吩咐,“见到他后再请他来一趟,看看他身边有没有那个中年男人,若是有,把两人一起请过来。”
下属领命而去,无情喝了口茶,回到房中去写报告。
此时诸非相正摇着他的拨浪鼓,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他出来的早,但转了一大圈,已到了午饭时间,诸非相一脑袋钻进了街旁的小饭馆里。
小饭馆中有位熟人。
白游今讶异地看着骤然现身的诸非相,后者也瞧见了他,相当自然地在他面前坐下。
“你在卖画?”
白游今手指微动,他手上有墨迹,难怪诸非相只看了一眼就问出这个问题。
他点头。
诸非相撑着下巴看他,没有说话。
白游今主动找了个话题:“昨夜我瞧见你们了。”
诸非相问:“哪里?”
白游今道:“船上。”
诸非相“哦”了一声:“人多,没瞧见你,和你倒也算有缘。”
“他们……是你的家人吗?”
白游今想到那名妇人和少年,今晨的中年男人和诸非相的气质截然相反,但另两个人明显是对母子。
诸非相摇头:“只是住在一起的人罢了。”
白游今面露费解之色。
“只是住在一起”似乎显得太冷淡了一些。
诸非相却不多说了。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顿饭,诸非相跟着白游今去了趟他的画摊前,说要买幅画。
“你想要什么画?”
白游今说有花鸟画,山水画,仕女图……他都会画。
诸非相问:“你想给我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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