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了他的物质需求,又回来求我爸,”张启铭继续喝酒:“神经病。”
他又道:“自作自受,去跟个穷鬼。”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彼此喜欢?
县城就那么大,余句还是学校的名人,家丑很难不外扬。
大家都不明白,一个放着家里那么漂亮的女人不要,一个放着家里那么有钱的老公不要。
余句是知道一点的,他很不想承认,他爸爸是个浪漫又文艺的人,而几次见张启铭的妈妈,也能发现,他们趣味相投。
大概是什么狗屁的诗和远方了吧。
“烦死了,”张启铭抓了抓头发:“想到这事就烦,烦死了。”
余句拿起杯子,再和张启铭的杯子碰了一下。
余句:“谁又不是呢。”
“所以你后来没有选F大,也没有选H大,为什么?”张启铭问。
余句言简意赅:“我妈她生病了,A市近一点,”他耸肩:“A大也挺不错的。”
张启铭看着余句的眼睛长久,又叹一声:“真烦。”
余句也:“真烦。”
张启铭又激情喝了好几杯,自己喝还不够,吵吵着让余句也喝。
那余句。
当然不喝。
“你刚刚说你妈妈的病,”张启铭问余句:“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余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张启铭点头:“那就好。”
“句号,”说着,张启铭又拿起了酒:“我们还是朋友吗?”
余句没有多思考,反问:“不然呢?”
张启铭终于有点开心的样子了:“我们又没有错,是吧?”
余句的回答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张启铭被余句逗乐,他凑过去:“我看看。”
余句横了张启铭一眼:“早好了。”
张启铭:“要不我给你写封道歉信吧。”
余句:“这不得来个一千字?”
张启铭:“哇靠,你饶了我吧,我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张启铭肉眼可见的开心,他又道:“我工作调回A市了,以后经常找你玩啊。”
余句摆手:“随便找,我都没空。”
张启铭:“哈哈哈。”
大概是高兴了,眼看张启铭又要开一瓶,余句赶紧阻止他。
“行了,你别喝了,一会儿还得我扛你回去。”
张启铭哟了声:“你现在定力这么好。”
余句:“也还行吧。”
“当初你可容易被我怂恿了,”他说着摇头:“不对不是我,应该是狐狸哥,你可太听他的话了。”
余句:“……”
怎么又顾千行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狐狸哥联系上的啊?”张启铭问。
余句:“没多久,也就这个月吧。”
张启铭惊讶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余句想都没想就说:“不熟。”
张启铭笑了:“回答这么快干什么?你和他有仇啊?”
余句心虚:“没有。”
张启铭是绝对绝的直男,根本没有半点哪方面的心思。
啊当然,余句也是直男哈。
“你俩闹矛盾了吗?”张启铭有些好奇地又问。
余句:“没有啊。”
张启铭:“那他为什么默默做这件事不让你知道。”
余句小声:“我怎么知道。”
余句其实知道一点。
他诉苦了,所以顾千行是想帮他解开这个结。
“说到狐狸哥,有个事情。”张启铭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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