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干一点才吹风。男人伸手握上他的尾巴,水哗啦啦的掉,拧完尾巴又来拧肚子……
姜珩感叹,“我感觉我好像一块毛巾,被你扭来扭去的。”
“嗯。”陆沂川淡淡的,“还是实心的毛巾。”
仅一句话,姜珩立刻跳脚,“都说我只是虚胖!虚胖懂不懂!”
陆沂川笑了声,捏捏小腿上的毛毛,把姜珩放在烘干机里,“好了,乖乖待在这里吹风,我去做饭,要吃什么?”
姜珩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毛礼貌点菜,“我想吃番茄炖牛腩。”
“番茄少一点可以接受吗?”
姜珩勾着尾巴缓缓打了个不怎么完整的句号,关上门,在烘干机狂乱的风里张牙舞爪COS冷宫中疯掉的妃子,表情狰狞又扭曲,是那种任谁看了,都会怀疑陆沂川虐猫的程度。
陆沂川的牛腩炖上,姜珩的毛也吹好了,他被放在桌子上细细把毛梳顺,又变成了一只矜持漂亮的小猫。
今天姜小猫在工地疯玩一天,吃完饭倒头就睡。
陆沂川处理完公务后回到房间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猫,把快滚出床的某只猫往里面提了提,才转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没着急出去,而是靠在墙边看着手里那截指骨。他跟往常一样,拿出针取一滴指尖血。
鲜艳的红在他指尖晃了晃,颤颤悠悠落下,滴在指骨上。
而就在这滴血跟指骨融为一体的瞬间,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嗡鸣声,在他手心的指骨颤抖了下,通体血红,散发着微弱的光,用手摸着时再也不是冰冷坚硬的感觉,反而触感温热,像是活过来一般。
陆沂川攥了攥指尖,盯着眼前的东西看了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
第二天一早,姜珩就被陆沂川从床上捞起来。
清晨的山上还带着薄薄的雾气,太阳刚升起,露水还未消散,空气显得潮湿。
陆沂川的裤腿被露水打湿,带着姜珩站在废弃的山神庙前。
初生的太阳越过高林,照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
太阳往上升了一寸时,他弯腰缓缓跪下,从怀里掏出那截指骨,“骨头我养成了,剩下的还要麻烦您了。”
姜珩从他怀里冒出一个脑袋,看见他手里的那截东西时有些懵。
“陆沂川,那是什么?”
陆沂川没说话,眼睛始终盯着前方。
当一阵风拂过时,他在脑海里听到了那声久违的叹息声,紧接着,他手里的指骨就飘了起来。
姜珩瞧着这奇奇怪怪的东西,往陆沂川怀里躲了躲。
可不管他怎么躲,那截骨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个劲往他身边飘,最后缓缓停在他脑门前。
姜珩眼睁睁看着它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在他脑门前停滞几秒,然后咻的一下朝他飞过来,直直撞进他脑海里。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地响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空白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陆沂川捧着他的脑袋眼底盛满了担忧,“怎么了?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姜珩好几秒才回过神,想着刚刚的情况,呆滞地摇摇头,“没有,就是感觉傻了几秒。”
陆沂川端着他左看右看,“那有没有哪里疼?”
姜珩依旧摇头。
他往男人怀里靠了靠,心跳有些快,“刚刚那个是什么啊?”
陆沂川依旧没回答他,而是郑重地朝山神庙拜了拜,带着姜珩下了山。
走到半路,姜珩忽然开口,“陆沂川,那个是骨头吗?”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
“我的?”
不用陆沂川说,看他的表情姜珩也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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