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哪怕在陆沂川那样对过他,可他依旧依赖他。
终于,男人抬手抚上了小猫的脖颈,指尖从绒毛上蹭过,细短的毛刮过指腹,酥酥痒痒,那感觉直漫延到心底。
“我总是拿你没有办法。”
空气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陆沂川拿起项圈,眼底的暗沉罩着姜珩,“你刚刚也看见了,我本性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如果你不戴项圈,那么还有逃的可能,但如果你选择戴上项圈……”
“绒绒……”他道:“你以后,哪怕是死,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了。”
姜珩看着他,自然察觉到他冷静面容下微微颤抖的手指。
一人一猫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几秒后,姜珩缓缓低下头,主动将自己的脖子束进陆沂川为他亲手打造的牢笼里。
其实没人知道,比起陆沂川的患得患失,姜珩更怕陆沂川不要他。
夕阳落幕,外面天色渐暗,借着昏暗的光线,陆沂川再次把项圈戴到了姜珩脖子上。
白色的小猫在他面前低头,看似是主动受他束缚,可陆沂川却感觉栓住的其实是他自己。
巨龙锁住了宝藏,可它却衔着钥匙,日夜盘亘在它的珍宝跟前。
咔哒——
轻微的一声响,姜珩动了动耳朵,抬起头,“嗷呜?”
【那我这样说话你听得懂吗?】
“可以。”
姜珩好奇地抬起爪子拨了拨,因为角度问题,只拨得跟前的铃铛晃了晃,“这是因为什么啊?”
或许是心绪大起大落的缘故,陆沂川靠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倦,但目光始终落在姜珩身上,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我给你系的那根红绳和我脖子上是一样的,你戴着它时我能听懂你说的话。”
姜珩往他脖子上看,果然看见敞开的领口里隐约的一截红,下面坠着的东西他从没见过。
姜珩目光顿了顿。
陆沂川侧身,那截红滑进胸口,被他的衣服遮住。
“那是……”姜珩刚张嘴,陆沂川就打断他,“红绳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给我的。”
姜珩瞬间被他带偏,“男人?什么男人?还找得到吗?”
“到现在都没找到。”
“哦……”姜珩应了声,“那原理是什么呀?是不是也可以听懂别的猫说话?”
陆沂川想到了那个梦和男人说的使用方法,曾经浸着血的指骨还挂在他胸口,而指骨的主人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应该只有你一个。”
姜珩:“?”
可陆沂川已经不打算再往下说了。
他提着猫挂在怀里,拿起冷掉的小猫饭去厨房,“比起这种不重要的事,我好奇的是……”
他把猫饭再次放进蒸锅,“绒绒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这般既强势又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姜珩的错觉。
刚刚的陆沂川姜珩很不习惯,但现在的陆沂川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熟悉,但心虚。
一心虚他就开始踩奶,男人洁白的肩头被他踩得灰扑扑的一团。
“啊这……”
陆沂川盖上锅盖点火,油烟机黑色的面板倒映着肩上小猫的样子。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我一直以为是我哪里没做好,所以绒绒宁愿一个人承受委屈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其实就在我身边。”
“可我想不出来……”
他说:“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你是……在害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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