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完后道:“可能有早产的风险,有没有近半个月的孕检报告,发给我看看。”
“没有,他去香港那边几乎没检查过,最早也是20天前的。”此刻的无力让沈州攥紧了反向盘有一瞬间后悔自己还是去的太迟了。
对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几分钟到?路上让他保持清醒,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香港那边的医生肯定是赶不过来的了,我们这里只能试一试。”
“不是试一试!”沈州的语气忽然加重,然后看见旁边人逐渐惨白的脸和看向他的视线后,又生生压了下去说:“还有四分钟就到。”
“要生了吗?”曲年胸膛轻微起伏着问道。
“不太确定,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别担心。”沈州克制呼吸安慰道
“我不会要死了吧,”曲年感觉自己肢体像是移位了一样,艰难道:“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不要乱说话,到了,我抱你下去。”
车刚一停稳,沈州就迅速地把曲年抱了下去,担架已经在门口了。
一旁的医生立马听了一下心跳,他之前跟过曲年的治疗,知道曲年的情况,当机立断通知说先拍片,随后判断要不要手术,因为胎儿还没足月。
“能给我先打麻醉吗?”曲年觉得自己的锁骨此刻就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刀,哪哪儿都不舒服,他努力睁开濡湿的睫毛颤抖道:“太疼了,我要受不了的,真的受不来了。”
他瘦太多了,现在连尖叫大喊发泄痛苦的方式都被身体剥夺。
沈州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眼眶慢慢变红,不停地低声和他说话:“年年,马上就好,马上手术的时候就可以打麻醉了。”
方文修在五分钟后赶到,看见拍的片子后,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沈州然后对旁边的医生说:“准备手术。”
护士拿着手术单过来问:“请问谁是曲年的家属,麻烦过来签一下字。”
“我来。”沈州迅速地拿过笔,但填到和病患关系的时候却顿住了。
“配偶、哥哥还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催促道:“麻烦快一点。”
都不是,沈州握紧了笔。
护士瞧出了端倪,为了避免后面的医患纠纷,她只好请示一边的方文修:“要上报医务科和分管院长吗?”
一直半阖着眼的曲年忽然艰难开口:“让他签。”
护士还试图解释:“曲先生,我们只有直系亲属或者是近亲属才可以,不然我们要上报——”
“就、让他……签。”曲年像是硬撑着憋着最后一口气,随后看着沈州断断续续地吐了出来:
“孩子是他的。”
这句话,这个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矛盾点爆发点的消息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被曲年说了出来。
“我的?”听见这句话后沈州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道:“怎么会是我的,我看过亲子鉴定。”
是曲聿远的。
他当时没有看亲子鉴定的打算,是邹映直接告诉他的,而所谓的检查报告就那样放在桌子上。或许是在看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并不诧异,只是有着尘埃落定的痛苦,没想到是假的,他从未想过。
曲年疼的额发全部汗湿,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笑,他真的要好好的笑出声,看着沈州那震惊样子就知道邹映给他看的肯定是假的那份。
那两份日期完全不一样的亲子鉴定曲年在香港看到的时候立马就吐了,随后才反应过来真假,曲聿远的那份不难想出是谁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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