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复,早忘却年岁为何物。
……
日上三竿,付子衿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窗帘上朦胧的日光。
太阳早升起来了,身边的人趴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付子衿张了张口,敏锐地感知到喉间的痛意,于是抬起无力的手,一巴掌拍在身边人的屁股上。
坏人!
金欢喜翻了个身,撑着床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又一头撞进她怀里。
付子衿差点以为自己要散架了。
“水。”
沙哑的声音唤醒了身上人最后的良知,金欢喜一个翻身,疲惫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唇边。
说不清谁更累,付子衿喝了水,总算感觉好点了。
她清了清嗓子,嗓子还是有些哑:“你昨晚没睡着?”
金欢喜说睡着了,只是听见她说话,就醒了。
付子衿想说她两句,没力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叫她给她穿衣服。
今天晚上还要去付家吃饭。
金欢喜扶着她起身,不忍看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心虚地给她找了件衬衫。
“这件吗?”
还没穿上内衣,付子衿眉头一皱,低头一看,磨了磨牙。
“破皮了。”
怪不得昨晚睡觉的时候感觉痛。
她开始思考不出门的可能性,最后想起亲戚们那些八卦的脸,害怕成为家族群的谈资,忍着痛穿上了衣服。
金欢喜站在床边,伺候着她穿衣服,动作越发谨慎。
显然,付子衿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
这是金欢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过分”,处于疼痛和欢愉之间的付子衿也感到迷茫。
她瞥了眼金欢喜,没再谈起昨晚的事,却也提出了惩罚。
“我去A大以后,前一个月你不能来看我。”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显然,这个时候的付子衿并没有意识到,一个月有多漫长。
话音刚落,她想着是不是有些过分,下了床,腰间、大腿间的酸胀感齐齐涌了上来,还有胸前摩擦时产生的疼痛感。
她开始觉得自己太善良。
金欢喜眼巴巴地看着她,扶着她去洗漱,又扶着她去厨房,最后在她冷淡的目光里读懂了她的决心,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早上起来做了小米粥。”金欢喜把半温的粥放在她面前,见她神色不满,又拿起勺子喂她。
喂完了粥,又给她倒了杯蜂蜜水。
服务到位了,付子衿也不再冷着脸,问她:“爸妈起床了吗?”
寒假期间,陈宝珠和金大富每天早上都会以打电话、发消息的方式叫她们过去吃饭,现在这个点,已经是吃午饭的点了。
金欢喜思考了两秒,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的父母:“妈还没醒,爸早上发过消息,叫我们自己烧饭吃。”毕竟金大富的厨艺摆在那里。
在长辈那里维护住了自己的形象,付子衿松了口气,又问起带去付家的礼物。
今天这一天,付家的远方亲戚不会出现在桌上,大家有一个互换礼物的环节。
金欢喜指了指沙发边上的袋子,真诚道:“昨天买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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