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这么想,你早就忘记她了。”
蓝燕仪说的不错,这人是有点晦气,但付子衿当初能和她做朋友,代表她还是有一丝可取之处的。
话说到这一步,蒋心怡到底是个要脸的人,也不再含糊其辞,转而剖开自己的内心,试图打动金欢喜。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要和她道歉。”
这话是真话,在被付子衿训斥的那一天蒋心怡就产生了后悔的念头,但念头只是念头,没有转化为行动,她还是站在高处,看着付子衿落入深渊,体会到难言的快感。
有的人捧住明月,希望它始终高悬,有的人拽下明月,希望它染上脏污。
“打住。”金欢喜最不喜欢听这种马后炮,听多了这双耳朵就不能要了,她重新讲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惺惺作态的,我都不在意,就冲你带头霸凌这件事,你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大家都体面点,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
什么人啊,竟然还想着吃回头草。呸!
她脸上的嫌弃太明显,蒋心怡一噎,夹了块年糕放到她盘子里,也不扯东扯西了,问她:“你想要我怎么道歉?”要是她自由发挥的话,能给付子衿写一篇一千字小作文。
金欢喜抽抽嘴角,只当她是笨,不厌其烦地重复:“你只要道歉就行了,不要解释,好吗?”
解释大多是掩饰,犯了错还想做好人,脸真大。
蒋心怡唯唯诺诺地点头,被她气势所逼,不敢说话了。
说得口干舌燥,至少结果令人满意。
临走时,金欢喜杯里的茶水、盘中的年糕一动未动,她看着发黄的落叶,望向远方的深山,意味深长地感慨:“秋天到了,春竹仍在。”
不能吃笨蛋的东西,说不定会变笨呢。
蒋心怡想了很久,才想通她是在骂自己蠢。
啧。
这对伴侣,灵魂真是相似,骂起人来,藏锋不流血,一个说她没读书,一个说她读了书,好像没读。
她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瓷杯里茶水,舌尖只剩涩意。
茶泡得久了,有些凉了,便苦了。
……
“你去哪了?”
金欢喜一开门,直接撞上站在门口的付子衿,差点吓个半死,心脏怦怦跳。
“出去赏景。”嘴比脑子快,谎话张口就来。
“是吗?”付子衿勾着她的脖子,关上门,勒着她走到窗边,示意她往外看,“这就是你说的赏景?看谁啊?好看吗?”
玻璃上吸附着灰尘,透过这扇不清晰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见梧桐树,蒋心怡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怔怔出神。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后院。
金欢喜讪讪一笑,想要逃,却被勒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我连茶都没喝!”
答错。脖子上力道不减。
“我没看她!你最好看!”
勉强押中答案。
付子衿松了手,抱臂站在窗边,蹙眉看她:“你去找她干嘛?”
小学毕业以后,付子衿得了一种看到蒋心怡就尴尬的病,直到今天,也未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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