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君微笑,回道:“李小姐谬赞,只是店里的刺绣可不是我绣出来的,其实另有其人。”
这句话听起来意有所指,李映真心弦微动。
“哦,”她拖长了尾音,“不知是谁?我可以有幸见一面吗?”
贺兰君道:“当然可以,我今日就将她带了过来。只是店里的刺绣手法,概不外传,小姐只能自己一人学习。”
李映真这才将目光落向贺兰君身后戴着帷帽的那人。
虽然在屋里戴着帷帽有些奇怪,但进来的时候此人站在贺兰君的身后,贺兰君也没有介绍。她也并未将心思放在此人身上。
此时再听到贺兰君这要求,她细细凝视,然而帷帽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李映真沉思片刻,对翠儿道:“让大家都出去吧,你也下去吧,我和她们说说话。”
翠儿听话地遣散了众人,花厅里只留下三人。
“好了,只有我一个人了,有什么话,现下可以说了。”李映真望着戴着面纱的韩昭轻声道。
此刻,李映真内心仍旧谨慎万分。
她在防着,防着这是一个诱她入局的陷阱。虽然她还未看清这陷阱是什么。
但同时又有一丝隐秘的期望,期望事情有不可思议的好消息。
她紧紧盯着戴着面纱之人。
面纱下,轻轻传来一声:“真姐姐。”
随后面纱被那人缓缓揭起,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声“真姐姐”一出,李映真一瞬间恍惚起来,她又仔细辨认那张脸,好半天之后,才不敢置信地出声,“清妹妹?”
因为太不可思议了,声音中气息都不稳。
“真姐姐,是我。”韩昭把面纱揭开,露出完整的一张脸,肯定她的称呼。
“清妹妹,你竟然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你葬身那场火海了。”
李映真快步越过贺兰君,拉起韩昭的手,不敢置信地又用手去碰触她的胳膊,仿佛是在确认她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而不是一个鬼魂。
绕是冷静如李映真,此刻面对好友的“死而复生”,也不禁高兴得要落泪。
她比裴清溪大上几岁,她性情沉稳,裴清溪天真活泼,上几年学堂,她们几乎形影不离,自小她就把裴清溪当亲妹妹看。
此刻,妹妹又活着回来了,她怎能不高兴?
“这些年你在哪里啊?怎么也不跟我联系?裴叔叔和柳婶婶呢,他们也活着吗?”猛然间,李映真又想到,如果清妹妹还活着,会不会她们一家人都从那场大火死里逃生。
毕竟她也不知道官府是如何记载的,兴许仵作收尸的时候少数了那么几具尸体呢。
韩昭摇摇头,道:“真姐姐,那场大火只有我活下来了。”
李映真不欲再引起她伤心话题,连忙道:“能活下来就好。”
两人多年未见,清妹妹对李映真来说又是死而复生,自然情绪激动,两人抱在一起,倒是哭了一会儿才止住。
李映真擦了脸上的泪,才问道:“怎么这会儿才来找我呢?那诗亏得你还记住了。”
韩昭道:“我也是才来京城,在茶馆里听到了陶姐姐的故*事,托人查了一圈,才知道是真姐姐在背后相助。”
李映真叹了口气,道:“我也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皇上一天不把陶伯伯召回来,陶姐姐只能跟着在那苦寒之地受苦,我瞧着如今圣上爱惜人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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