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舟被他娘按住,强制忍耐住怒火,但仍心有不甘,恶狠狠地回道:“韩昭哥做的花灯,比你们家的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们就等着花灯大赛上认输讨饶吧!”
严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就凭你俩?做梦呢吧?你也不上去打听打听我们严记花灯是什么名号?”
钱小舟冷冷讽道:“你们家的花灯不过就是些死物,谁稀罕看!”说完,不再理他,紧紧闭上了嘴,扶着他娘就进了宝清堂。
严二被落在身后,反唇相机:“怎么?你们家的花灯就是活的?说什么天方夜谭呢?”
见人走远了,严二还不依不饶地在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什么死的活的,我看你老娘才是快要死的,你个晦气玩意儿!”
直到家仆来催他,说:“胡大夫在车上等着呢,少爷赶快走吧。”严二才一撩衣摆,离开了医馆。
钱小舟扶着他娘进了宝亲堂内室,一番询问才发现胡大夫就在方才离开了宝清堂。
他着急起来,央求掌柜的:“掌柜的,我娘她都病了好几日了,您给想想办法吧!”
掌柜的一看,王大娘病歪歪的倚在椅子上,面色焦黄,确实气色极差,忙安抚道:“小兄弟别着急,我们宝清堂不止胡大夫一个医生,许大夫也可以看病的,他是胡大夫的爱徒,跟着胡大夫已经学了好几年了,医治寻常病症不成问题的。”
钱小舟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听掌柜的话。许大夫正在后院配药方,就被掌柜的请来了前堂坐诊。
他一身青灰色的衣衫,年纪比较轻,看上去就没有胡大夫那么医术高超、有经验的样子,钱小舟隐隐有些担心。
但是他诊脉问询也有模有样的,闭目点头,又一副深沉稳重,胸有成竹的样子,钱小舟犹疑的心就渐渐地放回肚子里。
许大夫问完病情略沉思,写了一幅药方,交给钱小舟,嘱咐道:“按这个方子,先抓七副药,每日煎服,病人不可劳累。七日之后,若病情好转,再来找我调整药方。”
钱小舟连忙接过药方,交给店里的小二配药去。
小二手脚麻利,一一取出每味药材,称重、分装、包扎好。
钱小舟交完诊金和药费,拎着一摞包好的药材,又对许大夫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才领着他娘,又出了宝清堂的门。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钱小舟安顿完他娘之后,就推着板车到韩昭家还板车去。
韩昭听到动静,知道钱小舟回来了,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关心地问道:“王大娘怎么样了?”
钱小舟停好板车,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汗。这一下午虽然天气不算严热,但跑来跑去也给他累得一身汗。
他回道:“看了大夫了,听大夫的意思是累着了,已经拿了药回来,这段时间就让她歇一歇。”
韩昭听完之后也略微放下心来,大夫这样说,应当就是没有大问题。
心下又思索:花灯大体已经完成,就剩下灯画部分,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王大娘病了,需得一个人照应。
于是开口道:“大娘病情重要,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她几天吧,这边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钱小舟也正有此意,韩昭这么一说,倒省得他开口了,当下也不跟她客气,点头道:“行,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
他提步想走,忽然又想到在宝清堂门口遇到严二点事情来,犹豫要不要告诉韩昭这段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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