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三个人,出现在这条小巷子里,到底有些违和。
大娘的八卦之心顿起,问:“你们找月丫头干什么呀?”
莺儿刚想说话,贺兰君就开口了:“我们是她朋友,许久未见了,来找她玩的。”
大娘心下嘀咕,月丫头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面上倒是没有显现什么表情,“你们大点声喊吧,估摸着月丫头她爹喝醉了,听不见呢。”
中午的时候,她看见郑秀才提着一坛酒路过,这会儿估计正呼呼大睡呢。
贺兰君微笑:“多谢大娘。”
韩昭又上前啪啪啪的拍门,提高嗓门又喊了几声:“有人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院中似乎有脚步声响起,随后是门栓被放下的声音,那扇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郑晓月在房中发呆,忽然好像听到了贺老师的声音。她疑心自己听错了,小贺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的确是贺老师的音色。
在一遍遍问着家里有没有人。
她连忙起身,走到门后,放下门栓,打开半扇门。
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她慌的退后半步,想把门又关上,看到后面的贺小姐和莺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问道:“贺小姐,莺儿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贺兰君:“这话倒该我们问你,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
这个时辰她应该在贺府做工,现在却无故旷工。郑晓月羞愧的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莺儿见隔壁的大娘还在探头往这边瞧,笑着说:“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就在这门口聊起来了。”
郑晓月忙把两扇门都打开,让大家进入院子。
院子里一共两间房,无论是正房,还是偏房,都房门紧闭。
郑晓月尴尬的立在院子当中,家里一共就两间房,来客人了应该引进正房倒杯水喝个茶,可是爹喝多了,睡在那还没醒。
如果只是贺小姐和莺儿姑娘,倒是可以到自己住的偏房坐一坐,可偏偏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一群人只能站在院子当中,连个座也没有。
莺儿看出了她的窘迫,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幸好你没事儿,今儿一声招呼都没打就不来了,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郑晓月低着头,小声的说:“对不起,害你们担心啊。”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贺兰君把手搭在她肩上,温声问:“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别怕,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大家一块帮你想办法就解决了。”
贺小姐的声音是那么温柔,莺儿姑娘握着她的手也那么温暖,看着面前两人真挚的眼神,郑晓月的眼泪不由的冒了出来。
她哽咽着:“贺小姐,莺儿姑娘……”
忽然正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郑秀才摇摇晃晃的从门后走出来。
他脚步踉踉跄跄的,衣衫不整,头发也束的乱七八糟的,面色青黄,不甚清明的眼睛下面挂着巨大的眼袋,一看就是常年嗜酒的人。
看样子是酒还没有醒的彻底,嘟嘟囔囔的说:“院里怎么这么吵?”
众人的注意力一时都被他吸引。
贺兰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好大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
莺儿瞪着他,这就是她们说的郑晓月那个酒鬼爹,她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爹?
韩昭注意到郑秀才出现时,郑晓月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慌乱。她往右手边移动了两步,挡住郑秀才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郑秀才好像才看见院里多了几个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叫起来:“你们是谁?怎么出现在我家?”
贺兰君开口:“我们是贺家绸缎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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