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米昭挂断已成忙音的电话,把手机放到桌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坐在对面的严青亭问:“还不接?”
“可能没醒吧。”
“呵,你也就骗骗自己了。”严青亭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左手,用筷子尾部敲了敲手表的玻璃面,“下午一点半了大哥,不至于睡到现在吧?”
“那醒着能不接电话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呗。”严青亭瞬间切换到八卦脸,伸长脑袋,凑近了小声问,“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惹别人生气了?”
米昭停下筷子,把昨今两天之间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回忆上一遍,果断摇头:“不可能。”
严青亭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我能做的都做了。”米昭说,“饭是我做的,碗是我洗的,今早走前我还给他做好了早饭,他总不能因为早饭不合胃口就生气了吧?”
听完,严青亭整个人都瞠目结舌了,他很快挑出重点:“卧槽,又是做饭又是洗碗,你是去当金主的还是去当保姆的?”
米昭不以为意:“他腿脚不便,我多做些事也没什么。”
“……”严青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这金主当的,怪不得他动不动就不理你。”
“什么意思?”
“都是你惯的呗!”严青亭恨铁不成钢。
吃完饭回到寝室,米昭坐到桌前准备接着工作,开工前他又给黎思裴打去电话。
对方还是没接。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多了,黎思裴也该起来了吧,而且他印象中黎思裴不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
米昭相当不解,却也没有办法。
下午五点不到,好不容易安静半天的部门群又活络起来了,部长发了则关于聚餐的公告,时间和地点都写在上面,让成员们自行前往。
聚餐地点在西门外的酒吧一条街附近,是一家价格实惠的中餐馆。
米昭和严青亭赶到时已是晚上七点,暮色微垂,街道灯红酒绿,映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直接去了餐馆二楼的包厢,推门看到围坐成两桌的人,大家正在嘻嘻哈哈地聊天,见他们进来,纷纷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米昭不爱出风头,在部门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和大家打完招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眼睁睁看着有社交牛逼症的严青亭跟花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
他拿出手机点了下。
黎思裴依然没回消息。
这下米昭不得不直面黎思裴可能在生气的事实了,可他抓破脑袋也搞不懂黎思裴为何生气,昨晚还好端端的啊。
十几分钟后,全部的人到齐,几个部长和副部长一起招呼大家坐下准备上菜。
这顿饭对米昭来说实在吃得寡淡无味,他几乎全程都看手机去了,也没怎么和其他人聊天,只有坐在旁边的严青亭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窗外夜色渐深,喝了酒的舞院宣传部部长摇摇晃晃地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他拿着手机,口齿不清地说:“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包厢里的说话声很快消失,一道道目光投向喝得满脸通红的部长。
“我不是跟大家说过今晚有神秘嘉宾吗?”部长卖关子地拖长语调,胖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激动,“他就在楼下,马上上来了。”
包厢里的人闻言,顿时发出一片起哄的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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