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肿么。”
凌然:“……!”
Omega瞬间哑然,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开始渐渐自白皙的脖颈间蔓延, 缓缓染上脸颊。
他在默默伸出舌尖舔自己唇瓣, 还是肿得, 唇珠也酸麻肿胀着, 刚才吃饭的时候觉得舌头也酸得厉害,所以他一顿饭都吃的细嚼慢咽。
但是他刚才故意不提, 谁知道enigma毫无顾忌,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问出来了。
“不准自己舔。”听筒里的声音里像是裹了些潮湿的海风。
凌然:“:<”
他们是打的电话, 不是视频,怎么江先生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凌然低声辩解:“我不是舔, 我就是, 就是……”
就是试试肿不肿。
况且他嘴巴到底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他脑袋里只能记得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昨天是你哭着来亲我, ”江之屿仿佛发了善心的菩萨,在好心帮他回忆,“把你推开又会哭着贴上来,给了你临时标记不太顶用,你说想接吻,问我在沙滩上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不亲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
凌然越听脸颊越红,最后他视线落在了床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上,上面确实潮乎乎的带着湿气,难道是他的眼泪。
他没想到自己发情的时候会那样蛮不讲理,听起来这一切好像是他逼迫的江先生,而江先生心善的看不下去他痛苦才会帮他。
至于沙滩那晚落空的期待,明明是他偷偷藏在心里的想法,怎么会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出口呢。
凌然羞愤欲死,软着腿趴到床上,脸颊埋进被子里导致声音都闷闷的软下去。
“真的很不好意思,江先生……”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江之屿仍旧心善,“接吻好像对你的发情也能有所缓解,下次还可以再尝试。”
凌然连忙把脸从被子中抬起来:“不用了不用了,已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很感谢您帮我,我会尽快再去医院看看的,总不能,总不能每次发情都找您……”
那样下去他也担心自己会对江先生的信息素越来越依赖,万一到最后离不开了怎么办。
对面的人没说话,静默了好一会后,凌然听见了一声打火机的“啪嗒”声,然后是道极轻缓的叹息。
“凌然,”江之屿吐出些朦胧烟雾,声音模糊的听不出喜怒,“你觉得我帮你是为了什么?”
直到那通电话挂断,凌然也没想明白江先生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
凌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和江盛译还没退婚的时候,要叫江先生一声小叔,那么彼时的他把自己当成小辈来照顾无可厚非。
但是他跟江盛译已经退婚了,跟江家也再无瓜葛,而且他现在还和凌家断绝关系,只是个无依无靠,只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Omega罢了。
他跟秦诚月说得都是心里话,他觉得江之屿帮他只是为了给他治病,好让他能尽快还清债务。
除此之外,他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
江之屿收了手机,指尖燃着支雾气缭绕的香烟,只是浅浅抽了几口,任由海风吹散浑身烟味。
商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直站在黑暗中没出声,手中拿着杯香槟淡然抿了口,才问道:“这是还没好上?”
“年纪小,”江之屿笑了笑,“不开窍。”
商烨:“知道年纪小你还下手,人家本来跟你差了一辈。”
“嗯,”细长烟灰被风散在夜空,江之屿随手掐了,才慢悠悠说道,“忍不住。”
本来是没想真的下手,让凌家跟二房退了婚也就了事。
但是后来慢慢放不下手,每次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和隐忍的泪水,就想帮他一把,给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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